摘要:《齐鲁学刊》2004年第6期发表颜炳罡教授《孔教运动的由来及其评价》一文,其中史实和引文有不少错误,爰据有关文献予以补订,附带就个别问题略做商榷和讨论。
关键词:孔教运动、孔教会、史实、征引文献
近代以来的孔教会及孔教运动近数年来成了学术界研究的一个热点,每年都有多篇论文论及孔教会或孔教运动。不过,在孔教会及孔教运动的研究中人云亦云者多,其中的一些基本史实可以说并没有搞清楚,因此,在目前所能见到的有关论著中,史实性的错误就比较多。《齐鲁学刊》2004年第6期发表的颜炳罡教授的《孔教运动的由来及其评价》一文(以下简称颜文),即是这方面的一个例证。今就其中引文和史实方面的错误订补如下,附带就个别问题与颜教授略作商榷。不当之处,请颜教授和学界方家教正。
一、引文
近年来,学术界越来越讲求学术规范,而保证引文正确即是学术规范的基本要求。颜文中的引文不仅有着不少衍字、漏字、改字、误植、漏句等现象,而且有的引文在注明的文献出处中竟然查找不到,这显然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兹据其所引文献对其引文重校如下:
第32页左栏第一段,引《章太炎政论集》之“孔教之称,始于妄人康有为”,衍一“于”字。
第32页右栏第一段,引《康有为政论集》之“六经为有用之书,孔子为经世之学,鲜有负荷宣扬,于是外夷邪教,得起而煽惑吾民。直省之间,拜堂棋布,而吾每县仅有一孔子庙,岂不痛哉!”“一孔子庙”应作“孔子一庙”,“岂不”后漏“可”字。
第32页右栏第二段,引《康有为政论集》之“立学堂以教人才,创讲堂以传孔教”一句,注为引自第173页,应为175页。
第33页左栏第一段,引《康有为政论集》之“吾教有司朔望行香,而士庶遍礼百神,乃无拜孔子者,条理疏矣,今宜大复厥规,每逢庚子日大会,会中士夫衿带陈经行礼,诵经一章,以昭尊敬。其旬庚日,皆为小会,听人士举行,庶以维持圣教,正人心未萌。”“吾教”后漏“自”字,“其旬”中间漏一“每”字,应作“其每旬”,“人心”后漏“而绝”两字,此句应作“正人心而绝未萌”。
第33页左栏第二段,引《康有为政论集》之“合各省大宗师公举祭酒耆硕明德”,“祭酒”后漏“老师”二字。
第33页左栏第二段,引《康有为政论集》之“以孔子配天,听人民男女,皆祀孔子,释菜奉花,必默诵圣经。”后一“孔子”应作“谒之”。
第34页左栏第一段,引《谭嗣同全集》之“次始可见教务之精微”,“可”后漏“窥”字。
第34页左栏第一段,引《谭嗣同全集》之“教也者,求知之方也。故凡教主教徒,皆以空言垂世,而不克及身行之,且为后世诟詈戮辱而不顾也。”“创一教,不惟可行于本国,必合万国之公理,使智愚皆可授法。”此两段引文,在所表明的《谭嗣同全集》三联54年本的206、195页上不见。不知引自何处。(后查知前一段引文在87页,后一引文在75页。)
第34页左栏第二段,引《谭嗣同全集》之“孔教何尝不可徧治地球哉!”一段注为71页,应为69-70页。其中“分驰”后漏“于”字,“州悬”应作“州县”。
第35页右栏第一段,引《民国经世文编》之“民国第一任内阁教育总长蔡元培,”“第一任”后漏“临时”。
第36页左栏第三段,引《章太炎政论集》之“今人猥见耶苏、路德之法,渐入域中,乃欲建树孔教,以相抗衡,是犹素无创痍,无故以成瘢,乃徒师其鄙劣,而未以相君也”。“无故”后漏“灼”字,“而未”后漏“有”字。
第36页右栏第三段,引《民国经世文编》之“及临时约法,订定人民有信教自由条,而教争问题愈无发生之余地,故吾人旁观私论,以为中国他种祸乱或不能免,惟欧洲自白骨撑天,碧血遍地之教争大惨祸,决不至再发现于东亚大陆,方羡华人何修,而有此特别幸福,讵意中国一部份人,竟有厌弃幸福,无端生吞活剥,造出孔教之名词,造出定孔教为国教之怪谈,于风平浪静中,激动教祸之狂澜,挑起教争之恶釁,自有肺肠,俾民卒狂,斯真令人欲哭不得,欲笑不能者矣。”“自由条”应作“自由之条”,漏一“之”字;“欧洲自白骨撑天”一句,原文作“欧洲自骨撑天”,“自”似是“白”之误;“一部份人”衍一“份”字;“风平浪静”原作“平风静浪”。
第37页左栏第一段,引《民国经世文编》之“天主教人也,搜孔之短处,附会其说,以为反对之资料;耶稣教人也,搜孔子之短处”。“搜孔之短处”一句漏“寻”和“子”,此句应作“搜寻孔子之短处”,下句“搜”后同样漏“寻”字。
第37页左栏第一段,引《民国经世文编》之“各教人非有憾于孔子,为力争自由计,为正当防卫计,为战胜孔教徒计,不如是不足以自达目的也”。“孔子”后漏“也”字,“自达目的”衍“自”字。
二、史实
何谓孔教运动?就中国大陆的孔教运动而言,辛亥前后的孔教运动显然不是一个概念所能涵盖的。在辛亥之前的孔教运动,只能说是一种思想的运动,尚谈不上社会运动,而民国年间的孔教运动就不仅是思想运动,而且更是一种社会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