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是中国古代建筑和军事防备体系的典范,在中国历史上发挥过重大的作用,历史上大部分王朝均修建过长城,我省贵德县河东镇上刘屯村西和周屯村分别残留着一段明长城遗迹,刘屯的长城在文献中屡有提及,是明代河州卫最西面的一道防御线,与管理今天黄南、海南部分地区的必里卫共同组成明代河州卫最西面的防御体系,周屯的长城则是在2008年进行的明代长城调查中的新发现。本文仅以考古调查资料为线索,印证文献记载,对贵德县境内的明代长城谈一点看法。
一、贵德境内明代长城的分布与走向
贵德县地处九曲黄河顶首,北阻于黄河,西有穆格滩沙漠,东西两面为群山环绕,由于邻近西宁,与西宁可互为犄角,加上气候适宜,水源充沛,既可以屯兵自保,又可控制青海湖、穆格滩,远可达于九曲下游,乃至河首。因此,受到历代封建王朝的重视。明洪武三年(1370年)五月,征西将军邓愈率兵占领元贵德州,改贵德州为归德州。明代洪武四年(1371年)置河州卫。河州卫下属洮州、岷州、积石州、贵德州。明洪武八年正月(1375年),废贵德州置归德守御千户所。隶属陕西行都司河州卫管辖,置守御千户一员,武职设归德分防游击一员,主持地方军政事宜。管辖今贵德、尖扎和黄南州部分地区。
刘屯的明代长城起自河西镇刘屯村村南约0.5千米的西久公路东面山坡,过西久公路,至河西镇刘屯村村南0.5千米的热水河东岸之间的农田止,整体呈东南至西北走向。是在热水河岸边突兀的山脊顶部,在原生地面上就地取土,以黄褐土为主,并且夹杂少量红色沙土分段夯筑而成的土墙,夯土层厚0.15米-0.2米。残存的墙体底宽1米,顶宽0.6米,高1米-1.8米。由于农业生产、修筑公路以及热水河的冲刷,现在大部分的墙体已经消失,残存仅221米。此外根据口碑资料,至少在民国时期,此段长城在热水河边转而向南,沿热水河右岸向南延伸,至上刘屯附近越过热水河,在热水河左岸经魁星阁至黄河岸边止,这段长城在解放以后,由于农田建设等已经全部被毁。
贵德县明代长城的附属设施据文献记载有上、下闇门。闇门又称为便门,是指开挖于墙体上内、外侧用于平时交通和战时攻敌出入的小门。闇门在西宁卫明代长城上较为多见,如班沙尔闇门、东闇门、西闇门等。闇门之上一般建有供士兵防守和休息的房屋。贵德县明代长城上的闇门在《西宁府新志·关隘》中明确记载:“上闇门,在所西十五里;下闇门,在所西十里。二门以外,俱系番戎住牧,界连青海,有戊楼防兵焉。”[1]《甘肃新通志》基本沿袭了这种说法。而《贵德县志稿》对上、下闇门的具体位置进行了详细的说明:“古边墙在治西十里,黄水界其南,暖泉河绕于外。在上为上闇门,是青海蒙番各族及贵德商民往来出口贸易孔道也。下闇门在文昌庙前,旧迹土墙尚在,余废。为走共和县及郭密番地贸易之要径焉。” [2] “文昌庙在城西十二里,古边墙外。”[3]文昌庙最近几年进行了重建,其位置基本没有改变,长城从文昌庙山门内的广场通过,据此,下闇门的位置也基本可以肯定。至于上闇门的位置,根据我们的实地调查,此段长城沿着热水河从北向南至黄河岸边至,要经过文昌庙,必须要穿过热水河,而穿过热水河的部位应当就是上闇门的位置,这种将闇门设置于河边的做法,在明代长城也是多见的,如互助县的边滩村门洞滩长城,大通县的“大闇门水洞榨”都是在长城穿越河流的旁边设置闇门,以达到行人和商旅通过以及守卫的目的,而贵德县上闇门的位置应当就在今天下刘屯村西的热水河边。
对刘屯的这段长城现代考释多有提及,但是对这段长城的性质还存在不同的认识,如认为此段长城属关隘性质的边墙:“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具有关隘性质的边墙设施,如:贵德县河西乡上刘村的上闇门边墙,据《甘肃通志》载,建于明洪武七年(1409),是明初河州卫最西部的重要关隘”。[4]由于涉及此段长城的性质,我们有必要对关隘进行一些简单的论述。在古代文献记载和诗词描述中,经常可以看到有“关山”、“关河”、“关津”等词句。“关”总是与山、河、海等自然形势相结合的。“隘”指狭窄之处。与此相关,还有关口、关隘、关塞等说法,其意义基本相同,都是指险要地带供人们出入的要道。关隘有与长城墙体相连和单独设立于墙体之外两种类型,是长城防守的重点,也是出入长城和进入防守区域的要道,平时查验过往的商旅和行人,战时可闭门以御来犯之敌。河州卫的“西南有二十四关”,贵德并未作为关隘,而是作为屯兵之地,即“缮堡屯兵于其中”。[5]同时,由于河州卫关隘性质的长城目前还没有详细的资料,我们无法得知具体情况,但是根据关隘的定义,参照明代西宁卫的情况,我们可以大致了解这些关隘性质的边墙的基本情况。《西宁卫志》中记载的“峡榨”,所指与关隘基本相同,在文献中也将峡榨称为关隘。 “乙未(万历二十三年,即公元1595年)创虏,遂议迎堵方向,为之图说,曰西宁边榨,共三十八处,极冲二十七处,次冲十一处。三面环列,逼近虏巢。胡马秋高,淹忽面〔而〕至。各营将士,闻警莫之。至于近境诸番,各有派定关隘。”[6]在实地调查过程中,与长城墙体连为一体以及分布在长城墙体以外的峡榨在我省均有发现,如分布在大通县境内的“元树尔榨”、“大闇门水洞榨”等与长城墙体连为一体,化隆县的“杏儿沟榨”、民和县的“思打岔峡榨”等。这种关隘性质的长城在我省也多有发现,如在化隆县杏儿沟(黑营沟)的“杏儿沟榨”实际调查此段长城长176米,文献记载的黑林榨,长度也不过276米,可见,与长城主线相分离的关榨性质长城的长度一般均较短,而贵德的明代长城按照明代工程尺为8里,约合现在的2560米,与文献记载的明代的关榨性质的边墙有明显的区别。
周屯的明代长城位于东河的第二级阶地之上,自东沟镇周屯村村南东面山坡始,至西面的东沟镇至新剑坪村乡村公路东侧止,目前仅残存40米,墙体是在自然基础上,就地取土,以黄褐土夹杂少量红色沙土分段夯筑而成的土墙,夯土层厚0.12-0.15米,现存墙体底宽1米,顶宽0.7米,北侧高0.40米,南侧高3.8米。此段长城文献无载,在实地调查过程中也没有发现墙体上有相关的设施。从地理位置以及分布情况来看,此段长城可能属于关隘性质的长城。
二、贵德县明代长城的修筑年代
贵德县境内的这两段长城从其布置方式、夯土层厚度、夯筑方式等都具有明代长城的特点,但是对刘屯长城具体的修建年代却存在两种不同的说法。
关于贵德县境内的长城修筑情况,现存的明代文献无载,尤其是嘉靖《河州志》中并没有明确的记载,张雨的《边政考》对贵德的驻军等情况进行了详细的记载:“(河州卫)贵德守御千户所,印操官全,总巡指挥两员(一巡西路,一巡南路),防守官一十七员(一驻大通河,一驻冯家,一驻弘化寺,一驻积石,一驻红崖,一驻西儿脑,一驻莫泥沟,一驻槐树,一驻乔家岔,一驻杀马,一驻陡石,一驻大马,一驻小马,一驻俺陇。)” [7]“归德守御千户所,官军二百四十八员名,马五十五匹。屯粮原额三千三百六十六石,草粮三百五十三石四斗三升。”[8]唯独没有长城的只言片语。最早记载刘屯长城的文献当属杨应琚的《西宁府新志》:“古边墙,在所西十里。黄水界其南,暖泉河绕于外。”[9]没有记载具体的修建时间。成书于民国二十九年的《贵德县志稿》对刘屯的长城也进行了记载,依然没有注明修筑的年代。但是,《甘肃新通志》以及现代出版的《贵德县志》却给出了明确的修筑年代为“洪武七年”和“万历二十四年”。
《甘肃新通志》卷42载:“贵德厅境内自暖泉沟至黄河岸至,长八里,中设闇门二,明洪武七年(1377年)建。上闇门通暖泉沟脑,一百二十里至巴失塘,为蒙番界,下闇门通撒通山,一百五十里至沙脑,亦蒙番界,俱拨兵驻守。”[10]
《贵德县志》载:“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为防‘西海蒙古’侵扰,归德暖泉河西修筑边墙,设暗门。”[11]
众所周知,修筑长城是一项较大的工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修建长城的劳动力来源主要是当地戍军和民夫,在修筑过程中,动辄动用数以千计的士兵,分段专人负责修筑。而贵德所的长城长八里,约合明代的800丈,其工程量也是浩大的。据《北京市怀柔县大榛峪长城东大楼北侧的石碑碑文》载大榛峪长城的修筑情况:“山东右营春防军士三千名,内除杂流火兵四百名,实在修工军士二千六百名。奉文派修大榛峪东接主兵工尾迤西二等边墙五十八丈五寸,……共墙六十五丈,底阔一丈六尺,收顶一丈二尺,高连垛口二丈。自本年二月二十日兴工办料,遵照原行如法修筑,于四月初八日通修完因记。” [12]即动用了军士3400名,使用48天才修建了六十五丈。今现存于北京市延庆县八达岭城门台上的石碑碑文记载了当时修建长城的情况:“万历拾年,驻防本镇左右部,修工起自囗石伍名关横岭南台,至八字贰号台止。共修城墙长三十丈三尺,城墙高连垛口二丈五尺。自七月中起,至十月中止,计工三个月完。”[13]这段长城用了几千名从山东济南卫、青州卫、肥城千户所等处调来的官兵,使用3个月才修建了三十丈三尺,可见长城修筑工程量之大。而贵德自设立千户所以来,驻军人数是比较少的。明代每千户所额设兵1120人,贵德千户所以十分之八屯军,既便如此,地广人稀还是比较显著地,所以才有洪武十三年拨河州民户四十八户屯贵德及以后大量移民的举动。如果贵德县的明代长城是洪武七年修筑,那么劳役之苦可想而知。
同时,夯筑长城的夯土是十分严格的,必须使用新挖出的带有一定湿度的土壤,而贵德县每年的冻土季节较长,在冬季基本无法施工。此外,从洪武七年开始,贵德还在进行另一项重大的工程,即修筑贵德城,据《西宁府新志》记载:“(洪武)七年,委河州左卫指挥筑修土城。八年,设守御千户所,至十三年工竣。万历十八年增修。周回三里八分。”[14]固然,古城的修筑要比单纯的长城修筑要省时省力,但是,周回三里八分的贵德城也用了6年的时间,而长8里的长城也绝非一蹴而就。贵德境内的此段长城在文献中没有记载具体的尺寸,我们无法推测其工程量,上世纪四十年代我省著名的地方史专家李文实先生对此段长城进行过考察,“在今贵德县城西十余里处,从黄河边由北向南至近热水沟处有明边墙一段,有上暗门(临近刘屯村)、下暗门(临近文昌庙处)二关。其墙垣就今尚可见者,较西宁卫城周围诸线尤为高厚。《西宁府新志》称为古边墙。我在四十年前曾过其地。”[15]据李文实先生的记载,这段长城的规模也是不小的,是否能在洪武七年一蹴而就值得怀疑。
至于《贵德县志》记载的万历二十四年修筑,由于没有明确的文献记载,我们尚不能进行具体的分析,但是,同书给出了修筑此段长城的修筑目的,即为防“西海蒙古”的侵扰,这种推论也是符合青海大多数的明代长城修筑的历史背景。清代《西宁府新志》卷19中记载比较大的部落有:东车族、揣咱族、拉安族、堪卜拉族、尔刚哇族、揽角族、思攮拉族、上工巴族、下工巴族、国巴寺族等。《甘肃新通志》卷42,83页记述的尚未开化的藏族部落有十九族。这些藏族部落占据着水草丰美的地区,并不时的掠夺贵德所城周围的汉族村落。明代在贵德县河西修筑的这段长城,其目的显而易见,一是为了加强贵德所城的防御,二是确保贵德通往海南地区道路的畅通。
周屯长城的修建年代在文献中没有记载,推测应该在河州百户周鉴举族迁往此地之后。
三、贵德守御千户所的长城防御体系
明代修筑长城主要是为了防御游牧民族对内地的侵扰,因此它的布局和构造都是为了这一目的而修建的,总体来看,是由长城墙体、烽火台、堡寨与守卫城所、驿路共同组成的军民联动的动态整体防御体系。
明代的长城防御体系总的来说是一套被动的防御工程,由于贵德所处区域辽阔,远离河州卫,孤悬塞外,其防守的压力相对较大,修筑完善的长城防御工事就成为明代防御的首选,而长城墙体是抵御骑兵的有效手段。作为长城防御体系的第一道防线,贵德县的明代长城基本属于无人值守的长城,仅在闇门处有戊楼驻扎少量士兵进行防御,当来犯之敌出现以后,根据烽火台传递的信息,组织兵力进行防守。当然,边墙的防御功效是有限的。在明代,蒙古贵族时常溃决边墙南下,贵德县境内的明代长城也没有挡住西海蒙古的南下,明万历十六年(公元1588年)蒙古火落赤部和真相部进驻捏工川和莽剌川,占据了贵德,各藏族部落不敌,大多远徙。对此,清朝康熙皇帝颇有见地的评论说:“帝王治天下,自有本原,不能恃险阻。……守国之道,惟在修德安民。民心悦,则邦本得,而边境自固,所谓众志成城者是也”。[16]但是,如果一味地否定明代长城在特定环境下所具有的独特的防御功能,则是偏颇的。毕竟,长城墙体在阻止蒙古骑兵中的作用是十分显著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延缓骑兵的进攻速度,以便及时的组织防御。
民兵在贵德千户所的防御体系中也充当了重要的角色。明洪武十三年自贵德千户所城修筑完成以后,拨河州民户四十八户居于临城近地,给予田亩,免其税粮,责以守城。他们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充当“民兵”。民兵拥有配发的武器:弓矢、鸟枪、长枪等,“与官军相犄角,以壮军势”。[17]这些武器至清乾隆初年尚有弓箭八百九十一副,内堪用者止有三百副;鸟枪二百四十四杆。可见明代民兵的数量和在防御中的作用。
堡寨既是屯兵、养兵的场所,也是组织防御和进攻的重要场所。贵德县的明代长城防御体系是以贵德城为中心,以外围的刘屯、周屯、王屯等堡寨共同构成的可攻可守的纵深防御体系。如果说长城是第一道防线的话,那么这些堡寨则是第二道防线。明初,为了加强贵德的防御力量,调河州百户王猷、刘庆、周鉴举族迁往贵德,设王、刘、周三屯。此后,继续又在贵德辖区设立7屯(今尖扎县康、杨、李屯,同仁县的脱、季、李、吴屯),共10屯。其中周屯、刘屯和王屯分别扼守暖泉沟和东峡,修筑堡墙,目前残存的王屯堡墙平面呈正方形,边长150米,墙残高6米,墙基厚6米,刘屯的堡寨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150米,东西宽100米,墙基厚4米。[18]这些堡寨墙体高大厚重,分别平时居住,一旦有警,可迅速的将附近的民众与牲畜屯聚在堡寨之内,坚壁清野,同时也可组织兵力进行有效的防御。
在整体防御体系中,烽火台则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贵德县境内的烽火台在东侧有:“官田墩在厅东十里。又二十里至马厂墩。”西侧有:“石坡墩在厅西三里。又五里至上河墩,又四里至山平墩,又三里至暖泉墩,又十五里至烟洞墩,又二十里至撒通墩。”南侧有:“寺角嘴墩在厅南五里。”[19]这些烽火台的设置,可以及时将信息传递至贵德所城,以便及时组织力量进行防御或者坚壁清野。在向贵德所城传递信息的同时,配合急递铺和驿站的设置,可以及时将信息传递至西宁卫城和河州卫。此外,从烽火台的设置情况看,西侧的暖泉沟烽火台较为密集,可能由于此处是“青海蒙番各族及贵德商民往来出口贸易孔道也”的缘故。驿道则与烽火台相配合,及时将信息传递至河州卫城。早在元代,就已经建立了贵德至河州的驿道,从今河阴镇,途经兰角、三岔塘、保安至循化土门关,到河州。此道不仅是驿路,也是茶马交易的商道及元、明时期贵德通向内地的官道。
总体上讲,贵德的长城防务是以边墙为界,以城堡为依托,城堡各自为战又互相配合,以烽火台传递信息并配合作战的有机联合的防御工程体系。是我国古代先民军事防御作战经验的总结。虽然长城防务不可能从根本上安定边境,蒙古骑兵也曾深入边墙内,攻陷贵德城以及堡寨。但在总体上为保卫当地人民的生产与生活,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注释:
[1](清)杨应琚:《西宁府新志·关隘》,青海民族出版社,1989年5月,第340页。
[2]姚均:《贵德县志稿·古迹》,载《青海地方旧志五种·贵德县志稿》,第710页。
[3]姚均:《贵德县志稿·庙坛》,载《青海地方旧志五种·贵德县志稿》,第745页。
[4]卢耀光:《青海的边墙》,载《青海民族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一九九八年第2期。
[5](清)梁份:《秦边纪略·河州卫》,青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8页。
[6](明)刘敏宽、龙赝:《西宁卫志·峡榨》,载《西宁卫志、西宁志》,青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64页。
[7](明)张雨:《边政考》,嘉靖刻本,中国长城文化网制作,电子版,第255页。
[8](明)张雨:《边政考》,嘉靖刻本,中国长城文化网制作,电子版,第272页。
[9](清)杨应琚:《西宁府新志·古迹》,青海民族出版社,1989年5月,第246页。
[10](清)升允等修,安维峻等纂:《甘肃新通志》卷42,转引自王昱等编《青海地方志资料类编(下)》,青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853页。
[11]贵德县志编纂委员会:《贵德县志·大事记》,陕西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0页。
[12][13]华夏子:《明长城考实》,华夏子编档案出版社出版,1988年1版。
[14](清)杨应琚:《西宁府新志·堡寨》,青海民族出版社,1989年5月,第261-262页。
[15]李文实:《河湟旧闻·青海地方史札记》,载《青海社会科学》1983年第2期。
[16]《清圣祖实录》,卷151。
[17]杨应琚:《贵德所复设民兵碑记》,载谢佐 格桑本等编著:《青海金石录》,青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1月,第160页。
[18]国家文物局主编:《中国文物地图集·青海分册》,中国地图出版社,1996年,第161页。
[19](清)升允等修,安维峻等纂:《甘肃新通志》卷9,转引自王昱等编《青海地方志资料类编(下)》,青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85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