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钧是中国现代最著名的职业外交家,虽然游遍五大洲,但他最喜欢吃的还是臭豆腐、臭冬瓜等中国味道。在顾维钧任驻法公使时,他深怕到了巴黎没有臭豆腐吃,因此带了一箱子臭菜。到了码头,这批臭菜不幸被海关发现,人们顿时以为是某种“生化武器”,纷纷戴上了口罩。顾维钧却从容上前,说臭菜实有保健之功,面对着“保健品”而戴上口罩,诚属少见多怪。一番话说得法国人张口结舌,无可置辩。于是这批“生化武器”被堂而皇之地搬上了巴黎中国大使馆的餐桌。
“奴才”老舍
作家楼适夷有次去看望老舍,问道:“最近写些什么?”满族出身的老舍笑着说:“我正在当‘奴才’,给我们的‘皇帝’润色稿子呢!”楼适夷没听明白,老舍继而说道:“刚接受了一项新任务——为中国末代皇帝溥仪修改他的自传《我的前半生》——这可不是给‘皇帝’润色嘛!”说罢,二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爱不爱
鲁迅给学生讲《红楼梦》时,突然向男生们发问:“你们爱不爱林黛玉?”学生们各抒己见,莫衷一是。有一学生反问鲁迅:“先生,您爱不爱呢?”这下教室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不少同学都责怪这位同窗“出言不逊”“有损师道尊严”。然而,鲁迅倒不以为意,笑了笑,不乏风趣地说:“我不喜欢她哭哭啼啼的样子!”
小秘书巧激于右任
抗战时期,于右任因为车祸住进了医院。一天,蒋介石派秘书来医院慰问。见进来的人竟然是个秘书,于右任便没好气地假装睡着了。这位秘书微微一笑,蹑足来到于右任病床前,轻声问道:“院长,您的身体好些了吗?”见于右任没回答,这位秘书继续问道:“院长,听说您的汽车从山上掉下來时,在空中翻了,车子一翻,您老感觉怎样?”于右任仍然不理不睬。“二翻又当如何?”秘书仍笑着问,于右任还是一动不动。“三翻呢?”秘书的提问似乎永无止境。只见于右任突然睁开双眼,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大声嚷道:“三番我就和(活)了!”
“我就是名片”
黄侃和居正是老朋友了,平时去居公馆都无须传报。这天门卫换了个新来的人,不认识黄侃,向他要名片,他大怒道:“我就是名片,你将我拿进去好了!”吵闹声传到居正那里,居正忙赶出来,连赔不是。黄侃愤愤地说:“我看你这官再做几年,连人都不做了。”居正只好苦笑着顺着他说道:“官本来就不是人做的。”
林埙的“狗屁”音韵学
林埙是北京大学的教授,号称北大“四古”之一,他极其反对新文化运动。林埙20年代曾与钱玄同共事,钱玄同偏巧就是新文化运动的干将,于是林埙逮着机会就骂他。一次,林埙问钱玄同:“你现在教什么科目?”钱玄同回答说:“音韵学。”林埙心里很不屑,认为搞新文学的人不配研究音韵学这类古典学术,便骂道:“狗屁!”钱玄同光火了,质问道:“音韵学与狗屁有什么关系?”林埙坏笑着说:“因为狗屁也有音韵!”
巴金父子“扯皮”
巴金的儿子小棠和父亲一样,外表看着沉稳,内心相当幽默。有一年,小棠坐车去看父亲,钱包不慎在车上被偷了。到了巴金那儿,小棠说了钱包被偷的事,然后赖到巴金头上,说:“老巴金,赔我钱。”巴金可不“糊涂”,说道:“你的钱包在车上被人偷了,为啥子要我赔?”“我是来看你,才被人偷的,所以要你赔。”小棠“强词夺理”,巴金“回敬”道:“那我告诉你一个办法,你多写几部电视剧卖出去,钱就会回来了。”看着他们父子“唇枪舌剑”,一旁的工作人员都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