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今天特倒霉,大早起就碰到了一件窝心事。
老婆下岗了,又不会干什么,整天的在家穷叨咕,东家长西家短、粥的咸味儿少汤里没放碱。烦!烦的安徽想撞墙!
早晨天还没亮,安徽还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老婆又在唧唧浓浓地嘀咕什么。他也不想听,更没兴趣问,猛地一掀被,飞速地穿衣、洗脸,拣了前天剩的半张烙饼,扔下尖吼的老婆,疯了似的开起出租车就跑。
等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车边闪过时,安徽才后悔忘了带一杯开水,无奈饥肠辘辘的他只好一手抓方向盘,一手拿冷饼,呲牙咧嘴的边开车边硬往肚里吞!
突然,车的前方白花花的一晃,“嗷”的一声,保险杠明显地撞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体。安徽“咯噔”一下噎了一下,憋了个大红脸,脚下本能地踩下了刹车。
安徽刚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跨出出租车,脑门上就被一个疯子似的冲上来的胖女人猛抓了一把,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嚎“我的宝贝呀!”冲的安徽脚下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完了!”安徽绝望地坐在地上。当他看清抱在胖女人怀里的小京叭时,一颗悬着的心沉到了肚里,小狗的后腿流了点血,正自顾自地低头舔着。安徽看着蛮横的瞪着自己叫骂的胖女人,不禁恶心得倒抽了口冷气,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像母老虎似的。
安徽无奈地摇摇头:“认倒霉吧!”。“大姐,实在对不起!给!”安徽掏那二百元钱时不易察觉地愣了一下,很快的满脸堆笑地把钱递给那个女人。
“打发要饭花子那?!你眼瞎啦!”胖女人毫不犹豫地接过钱揣进兜里,又不依不饶地伸出了手。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的狗也就一点小伤,二百元不少啦,大闺女!”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中传出一位大妈善意的劝解。
“哪里来的老梆子,费什么话!一边呆着去,今儿这事儿不说清楚就上交通队!我小叔子是队长!”胖女人不顾周围鄙夷的议论亮出了底牌。
“别呀!大姐!我真的就只有这二百元钱呀,今天还没开张哪!要不这样,我送你们娘俩上医院咋样?”真是怕什么有什么,安徽越着急越说错话。“啪”一个大嘴巴扇得饥肠辘辘的安徽一个趔趄。“X你妈的,你说谁娘俩,臭不要脸的,老娘废了你!”胖女人越来越猖狂。“大姐,对不起!都怨我嘴笨!您消消气!”安徽费力地咽下自己的血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跪下,给我宝贝磕仨响头!老娘就饶了你!”。
“啊!?”周围一声惊叹。
安徽在那一霎那仿佛冻僵了一样,周围的人群也像木雕泥塑一样定了格。
胖女人得意地旁若无人地亲着那条小叭狗:“宝贝儿!让这个人给你跪下好吗?哦!好好好!”
“啊!!!”又一声惊叹,安徽重重地跪了下来,郑重其事地磕下了平生第一次的三个响头。
胖女人呆了足有三分钟,慢慢的脸上浮出一种戏谑的表情。“叫声爹!就饶了你!这钱也不要了!”。“X你妈!”安徽像狮子一样猛地把惊慌失措的胖女人和狗扑在地上。
“你还有什么说的吗?!”审问的警官严厉地看着安徽惨不忍睹的肿脸问道。“没有!”安徽含混不清地说道。“在罚款单上签个字!以后不要太冲动了!”警官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第二天,有人打110报警,报告说在河沿树林里发现一辆出租车和一个上吊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