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笔筒:康熙时期的青花瓷器,以云南产的珠明料为主,由于氧化钴的含量可达8-9%,因此青花不仅发色纯正、青翠亮丽,是历代青花中的标准色调,而且由于采用分水法绘画,使青花图案能够“墨分五色”,将物体阴阳反侧之景表现出来。康熙时期以青花绘制的笔筒,数量相当大,装饰题材也十分丰富,主要为山林高士图、渔家乐图或书写诗文辞赋。
五彩笔筒:五彩是釉上彩绘的一种工艺,“五”是言其色彩丰富。康熙五彩以其淡雅的色调、精湛的绘画,一扫嘉靖万历五彩只重色彩而不细究其形貌的粗率画风,在陶瓷史上独领风骚。在清宫旧藏康熙五彩笔筒中,以白地五彩为主,纹饰多为山水人物、花鸟虫鱼。
釉里红笔筒:釉里红是指以铜红釉料,在胎上绘画纹饰,罩上透明釉在1300℃以上的高温下烧成后,在釉下呈现红色花纹的瓷器,它是铜在高温还原气氛中作用的结果。釉里红虽然最早出现在元代,但元代釉里红器,其色调一般比较暗淡,没有浓淡相间的色阶区别,绘画纹饰也比较简单,常常是先在胎上刻画纹饰后,在其上涂抹一片红釉,这种作法与严格意义上的釉里红器,还存在一些差距。清代康熙一朝是釉里红极大发展时期,此时不仅铜红发色鲜艳、纯正,而且纹饰细腻,层次鲜明,不仅如此,还涌现出许多新品种,如青花釉里红、釉里红加彩等。故宫所藏釉里红笔筒,主要是一些题写辞赋,或书写百寿字之器。
洒蓝釉笔筒:洒蓝釉是因其蓝色釉面上,均匀布满蓝色和白色斑点而得名。因其犹如蓝天上飘洒的白色雪花,又称“雪花蓝”。此品种虽然最早出现在宣德时期,但品种较少,似昙花一现,宣德之后基本绝迹。康熙时期延续并发展了此种工艺技法,制作更加成熟。以洒蓝釉做装饰的笔筒,在故宫藏品中一般是在釉面上,以金彩描绘图案或书写文字,虽然传世至今金彩大多已脱落,但仍不乏精品之作。例如一件洒蓝釉描金花卉笔筒,以金彩绘整个画面,珍贵之处不仅在于釉面金彩基本保存完好,而且诗与画合谐统一,艺术效果极佳。还有一些笔筒在洒蓝釉面上,以开光形式绘画五彩、釉里红纹饰,或直接绘画冰裂纹,使釉面装饰更加丰富。这类笔筒在故宫藏品中有洒蓝釉描金花鸟纹饰、洒蓝釉白龙纹饰、洒蓝釉五彩人物纹饰等。
青釉笔筒:青釉虽然烧造历史悠久,但直至清代康熙时期,青釉的烧制才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其呈色不仅葱翠鲜亮,而且还有冬青、粉青、豆青之别。康熙时期的青釉笔筒,一般釉面呈色淡雅,以仿宋龙泉窑豆青釉居多,釉面多刻划缠枝花卉。
墨彩笔筒:属于釉上彩中的一种,是康熙中期出现的一个新品种,以铁和锰等矿物质为主要呈色剂,在烧好的素胎上绘画纹饰,再经低温烘烧而成。它的艺术表现力非常强,特别是在白釉色地的衬托下,图案更显得黑白分明,浓郁晶亮,此品种一直延续烧至清末和民国时期,但后世墨彩均为轻描淡写,远不及康熙时漆黑厚重。此类笔筒的装饰效果非常突出,一些器物往往一面以墨彩加绘五彩绘画纹饰,一面以墨彩题写诗文,或整篇以墨彩题写诗文。
红彩描金笔筒:也是康熙时期新创烧的品种,由于呈色较淡又称作“淡描红彩”,能以多种色阶描绘出层次鲜明的画面,并以金彩渲染其华贵。在故宫藏品中,红彩描金笔筒数量较少,值得一提的是红彩描金牡丹蝴蝶图笔筒。此笔筒画面为两朵盛开的牡丹,几只彩蝶飞舞在花丛中,画面上淡雅宜人的红彩,不仅将满园春色浓聚,而且在金彩烘托下,器物尽显艳丽之风。
釉里三色笔筒:以釉下青花、釉下白粉两种色调为主,以釉里红做点缀,呈色雅致,具有非常独特的艺术风格。此品种也是康熙时期创烧的,故宫所藏釉里三色笔筒,多以山水人物题材为主。
红釉笔筒:由于铜红的呈色极不稳定,在烧制中对窑室的气氛又十分敏感,稍有变异便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有时一窑甚至几窑才能烧出一件通体鲜红的产品,所以要得到比较纯正的红釉器十分不易。高温铜红釉的烧制工艺,虽然早在元代就已出现,但明代宣德以后逐渐失传,终明—代再没有得到恢复。清代康熙朝恢复了失传200多年的高温铜红釉的生产,此时红釉瓷器名品迭出,最为著名的红釉瓷器有郎窑红、豇豆红和霁红。故宫收藏红釉笔筒以霁红釉为主,霁红别名“祭红”,是中国传统红釉器中的著名品种,其釉色特点是红不刺目,釉不流淌。霁红盛烧于永乐、宣德时期,康熙霁红釉笔筒呈色一般较为浅淡,色调均匀,胎体致密。
珐花釉笔筒:珐花是指以硝酸钾为助溶剂的陶胎彩器,它分两次烧成,先在陶胎上以凸起的沥粉,勾勒出双线花纹图案后烧制成器,然后在花纹间填以釉彩,再以低温烘烧。其釉色主要有孔雀蓝、孔雀绿、茄皮紫、黄等几种色调。珐花的主要产地在山西一带,明清时期景德镇御窑场开始烧制瓷胎珐花器,其釉色称其为“珐花釉”。有珐翠、珐黄、珐蓝、珐紫、珐青等多种,色调较之陶胎珐花更加精美,艺术表现力更强。康熙时期瓷胎珐花器烧制得相当成功,以茄皮紫釉、孔雀绿釉为代表。一件珐花釉笔筒,通体施茄皮紫釉,其上以孔雀绿釉斑点作装饰,釉下刻画垂柳、山石、蜻蜓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