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初出茅庐
我叫一刀。
不折不扣,就一屠夫的命。身无所常,唯好配音。
闲瑕之余也会去搞一些犯法的事儿,但我所谓的犯法不偷不抢,不拐不骗,干的是一些出生入死的地下工作——盗墓!
爷爷是农村之前的老猎户,老爹也是家乡十里八村有名的‘风水先生’。农村以入土为尊,而且相信命运,家有长辈死了,就要请‘先生’翻山跃岭查看风水。风水之风自封建社会一直延传至今,不单单是文化落后的农村,就是一些大城市的富豪也都对此深信不疑,有的人家里贫穷就指望风水先生能给找个风水宝地,据传,若是风水好的话,不出十载,家中必显富贵。
于是一些实在穷的很的人就指望着提前给老爹找个好地儿埋了,以求富贵。如果按照现在的说法那就叫提前入股,而且这股是包赚不赔的。
而关于风水宝地的传说历来都在农村传得神乎其神,公认的最厉害的风水宝地就是‘九龙朝凤’,据说谁家有人的坟地占了这样的风水宝地,那就是当皇帝的命。所以在风水术中就流传了朱元璋葬父的说法。
说朱元璋一生贫穷,先是当要饭的,后来又做了和尚,混了大半辈子,眼见着就一辈子的大好青春就要过完,有一天得到一个道人指点,为他指了一处九龙朝凤之地,并告诉他说,只要他将父亲葬于此地,必能成天下显贵,可眼瞅着父亲活得好好的,怎么也不死。于是有一天便将父亲带到那处风水之地,然后将父亲推入事先挖好的坑里,活活埋了。
此后不久,黄河暴动,义军突起,朱元璋加入义军,很快在军中显迹,一步步干起了江山大事,最终建立起了维系300多年的朱氏大明王朝。
不过这事听来令人发指,不近人情,很多人一笑置之,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对风水之说的神秘虚加夸张罢了。
老爹到了而立之年得了我这么一个儿子,之前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儿时酗酒死了,当时计划生育抓得严重,为生我还四处躲藏,在外辗转了好几个月,终于算是生下了我,一看是个儿子,都欢天喜地。后来据说只所以我是个儿子是因为当年老祖奶死了,埋了一个好地气。
我心说他奶奶的,敢情老祖奶要是埋错了,我现在还成一女的了?
一转眼我就蹦达到了二十四岁,一无所成,老爹也过了半百年岁。
我的一些个小学同学孩子都上小学一年级了,就我一个始终漂零辗转,无有所成。
我看我老爹整天愁眉不展的看我老祖奶的照片儿,心说坏了,他不会琢磨着老祖奶的坟当年还是没埋好吧。
我是那种不会太认命,但偶尔也会认命的那种人。眼瞅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家里坐不住了,再加上老爹的职业,他对墓穴的研究比较透彻,虽说只是一个地方风水先生,但在这方面的知识也是不容小觑的。我就偷偷跟他学了几手,决定去干一行地下工作。
从事盗墓,除了命运的捉弄之外,我也想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刺激。
谁能想到老爹是风水先生专门为人找地气下葬的,我却是专门儿挖别人墓穴的,这样滑稽的对立面,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因为爱好配音,几年前,我加入了网配圈儿,很快又在YY上建了一个配音爱好的频道。在这个频道里,我认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
其中就有两个频道黄马女同志更是有这方面强烈的欲望——盗墓。
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两个姑娘一个叫凌风、一个叫兔子。
见面的那天,兔子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和凌风一样提着行李,登着运动鞋。很有质感的运动范儿,凌风猛然一看有些娃娃脸,不过,还好,相较之下,兔子比较活泼,凌风稍显沉默,不过极易相处。这俩姑娘站在一块儿,我眼睛就直了,心说要是举个招牌直接把她俩给拍卖了,一定比盗墓得来的钱还值!
兔子看着我就笑:“一刀,第一次见面,你给我的印象可不太好,不是帅哥,我觉得我应该撤了。”
我说你撤吧,等我整容回来你别后悔。
凌风就在一边儿笑,说我还挺幽默的。
我们三个说说笑笑,就准备出发。
这一次的目标是在秦岭山脉的中段。
秦岭是中国南端的一个大山脉,横亘三省,全长达一千多公里。
而我们要去的这一地段却是在陕西省南部的山脉地段。秦岭在这里的山势显得极为复杂多变,我们在出发之前花了几天时间弄清楚了我们要到达的具体位置,然后又仔细的了解了一下当地的地貌。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于偏避,用谷歌都查不出确切的地理位置。
我们先坐飞机在咸阳机场降落,而后又转乘客车趋向距离目的地最近的东来镇。客车能到的东来镇还不算偏远,接着又在东来镇打车到达东来镇下属的洄村,这里已经是现代交通公具能够到达的极限了。
我们租来面包车司机一路叫苦不跌,嚷嚷着要加钱,经过我们再三的软语下,终于花了将近12个小时将我们送到了洄村的最深处。一路上都是土路,路上常年积水留下的吭吭哇哇,很是颠簸。
要不是见我带着两个姑娘,那个司机打死也不敢拉我们,在这样偏远的山路里,他还怕我们突出歹念,好在我这个人生来比较面善,再加上与那司机不时聊天,换来了他的极大信任。
到达山路的最终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这也是万幸,如果我们不能在天黑之前到达这里的话,就算交情再好的司机也不愿意在夜里走这崎岖的山路。
下车之后,那司机一道烟就跑了,留下我们三个站在最原始的古道上,看着眼前那条进山的小径发呆。
凌风把行李提在手里,看了一下手表,正是秋季,天黑的快,我们一路行来马不停蹄,对于即将到达的古墓都是极为好奇。“走吧,别愣着了,天黑之后再寨营住下。我们带的干粮和装备有限,到时候还要进入古墓,不知道会多余花掉多少时间,尽量不要把时间花在进山的路上。”
我和兔子都点了点头,然后扛上行李上路了。
经历十多个小时的山路颠簸,我们一开始居然有些不习惯走路起来,这种感觉直到半个小时之后的天黑才消失。
我们选择这个时间出发的另一个原因是,正是中旬时期,月亮正圆,可以帮助我们在黑夜里走山路。
虽然只有7点多钟,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们借着月亮又走了三个多小时,这才准备停下来休息。
绕是我这么一个大男人也经不住这一路走来的辛苦,兔子和凌风更是一坐下来就气喘吁吁,我一边支起帐蓬,一边说:“按照我们这样急行军的走法,不出三天应该就可以到达古墓的大体位置。”
凌风一边帮我扶着帐蓬,一边说,“照这么走法,不出三天,你俩就帮我收尸吧。”
兔子也过来帮忙,居然还不忘踹我一脚,“没事儿,跑不动了,这还有一个人力车夫。”
凌风就上下打量我一番,“你瞧他瘦的,能背得动我吗?”
我说你俩就别唱双簧了,有这功夫挤兑我,还不如躺下好好歇歇。
等搭好帐蓬,他俩就钻进帐逢里去了,我探探头刚要进去,就被兔子拦在门口,去去去,这帐蓬没你的份儿!今儿晚上在外面给我们守夜!
我一听就急了,“搞哪样呀?我一个人还能非礼你俩呀?那也得你俩愿意不是?!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我呀!”
凌风抄手就塞我一张棉被,“拿去,冻死了我替你收尸。”
我拿着棉被就被她俩给撵出来了。
生完火,我要四处找了些干柴,等到坐定已经快12点了,她们已经把带来的干粮吃了,留我一在火堆旁。我捂着棉被缩在火堆旁,吃着干粮,不一时困意就卷了上来。
山地的秋天树叶泛黄,通常是为了保暖取暖做准备,叶子里不能储备大量的水份,地上早就落了一大片枯叶,这些枯叶刚好是引火的好材料,我把火堆旁的枯叶一并拢到了火堆里,然然后裹着被子就歪在火堆旁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天上的月亮还是明的,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凌晨3点,我开始感到有些坐不住了。山林里的气温在这个时间低到可怕,如今正是深秋时节,我明显感到自己的关牙在打颤。我把棉被又裹紧了一些,火堆已经灭了,我找火机,却发现火机怎么也找不着。最终我把目光指向了近在身侧的帐蓬。
兔子和凌风显然睡得很销魂。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带两个女的来一起盗墓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举动,很明显,她俩的同一阵线直接把我给毙了!
我低低喊了一声:“兔子?……凌风?……”
没有人回答我。
我悄悄的走近帐蓬,然后又探头探脑的将帐蓬的一角掀开,月光透了进去,我看到棉被的一角。
“兔子?……”
没有人回应我。
“凌风?……”
还是没有人回应。
我心里就骂开了:你俩睡得倒是挺安稳,冻得我连爷爷都不认识了!
那股寒意实在太浓了,尤其是在我感到帐蓬里的温暖之后,更是有些冲昏了头脑,心里暗暗道反正我也不是非礼,不管了,先进去暖和暖和再说!
这样想着就蒙头钻了进去。
我本来以为可能会碰到她们其中的一个,可是等我钻进去之后才突然发现整个帐逢里居然是空的……
她们俩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在这荒郊野岭,她俩没事儿给我玩什么失踪呀?我心急火燎了一会儿,突然就明白了,在这原始森林里想必她俩也不敢跑远,应该是结伴出去方便了。
我在帐蓬内坐了下来,决定等她俩回来,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的判断有些失误,我在帐逢里待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仍旧没有等到她们回来。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了。我掏出手机,然后拨通了兔子的电话,铃声在帐蓬里的棉被里响了起来。我掀开棉被,然后绝望的发现凌风的手机也放在被窝里没有带走!
我抄起了手电就钻出了帐蓬,扯开了嗓子大声喊了一声:“凌风!!……兔子!……”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答。
我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应该会传出很远的距离,可是居然没有人回应!
她俩千万别有什么危险。
我又叫了几声,然后感到心都凉透了。“真他妈的见鬼!”
我大声骂了一句,然后在行李包里摸出了一把匕首,朝着一个方向寻了过去。我一边走,一边喊着她俩的名字,这样走了大约五六分钟,依旧没有她们的影子。
我开始回头,如果她们离开的方向与我走的方向相反的话,我这样走下去只会距离她们更远,五分钟之后,我又重新回到了帐蓬前。
帐蓬里依旧空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我举着手电,抱头蹲了下来,这个玩笑开大发了,我不知道她俩为什么突然消失,又为什么在走的时候没有给我打声招呼,更重要的是,她们离开的时候,都留下了手机。
在远离都市几千公里的秦岭原始森林里,她俩就这样在我的睡梦中消失了!
我揪着自己的头发,感到时间一分一秒的留失,思前想后不明白她俩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是突发事故?
如果是突发事故,为什么没有发出任何响动?而如果不是突发事故就是,她俩突然抛弃了我,然后双双携手回家去了。
但这样的话又没有足够的理由,她俩如果想要回去的话,只需要跟我说一下就可以,何必偷偷摸摸的回去?而且连手机和行李都没带。
整件事情甚至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我茫然无措的站在帐逢前,突然一脚把帐蓬踢翻,然后又掀落所有的床铺,幻想她俩应该躲在这下面。当一切徒劳之后,我又开始举着手电,声嘶力竭的喊着她们的名字。
一声声回荡在森林里,直到我筋疲力尽,声音嘶哑。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然后仰头看着满天星斗,突然就想哭了。这是第一次远行,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第一章 失踪
时间就这样开始一点点流逝,我只所以没有继续寻找是因为,在茫茫原始森林里这样的做法毫无意义,如果她们听不到我的声音并作出回应,只能表明两个原因,第一,她们已经远离了这里;第二,她们遭遇了不测。
如果不能够明确的知道她们离开的方向,寻找是毫无意义的举动,尤其是在夜里寻找。
在来这里之前,我们已经了解了整个这一带的生态状况。我知道这里虽然是原始森林,但真正会对人类造成伤害的动物几乎没有。相对来说,还是一片比较安全的区域。
如果不是野兽对她们造成伤害,还会有什么东西能对她们构成威胁呢?
意外?
妈的,我就不信,兔子、凌风一对活蹦乱跳的姑娘半夜三更结伴出去方便,然后就一不小心双双摔死了?
显然这样的可能性也不大。
再然后,应该就是某种突发状况了。
很可能是,兔子和凌风本意只是出去一小会儿,结果就在这段时间里她们发现了一些事情,而这件事情非常的紧急,导致她们没有顾得向我打声招呼就去做了。
这是最有可信度的一点。
可是会是什么事情具备如此可怕的吸引力,让她们可以对我这个帅锅置之不理,就这样匆匆离去呢?
我的想象力在此终结,我没有办法想象会是什么突发状况导致了她俩的匆忙离开。
这种想象空白很快又让我焦虑起来。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5点,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如果天亮之前她俩还没有回来的话,我就只好报警了。
这次行动本身是盗墓的,我开始琢磨着怎么向警察叔叔解释一男两女半夜三更到距离城镇几百公里的的原始森林里玩捉迷藏……
这样的等待是非常痛苦的,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去寻找,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2个小时之后,天色大亮,兔子和凌风依旧没有回来。
我掏出了手机,拨打了110,然后听到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句让我想摔手机的话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见你妈的鬼,我把手机亮在眼前,然后发现居然没有信号,可让我气恼的是,昨天晚上我居然拨通了兔子的手机!
原始森林里的信号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我们这还只是在大山的外围,我想如果再向里行进半天的路程,估计手机就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效用了。
冷静下来之后,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终于决定出去寻找她们的踪影。
之前只所以一直没有离开,除是因为黑夜之后,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我怕当我离开之后她们却回来了。这样戏剧性的情节如果发生了,那就轮到她们来找我了,那样的话,我们可能永远都在彼此寻找中消耗掉时间。
但现在看来,她们回来的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小了,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了。
我在行李包里翻出了一捆炸药捆在腰上,然后将匕首贴身插在腰间,再紧了紧登山鞋,就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秋日的晨霜在森林里结了薄薄的一层,我穿梭在这些林木间,感到寒气笼上身来。这条路线是通向深山最里的路线,如果在这条路线上发现不了她们的话,应该可以说是万幸,那么至少可以说明,她们并没有远离生活区域,远离人类居住的环境,那样的话,她们的生存几率还是会比较大的。
就这样走走走了半个小时,我居然发现起雾了,秋日的晨雾是非常浓烈的,5米开外,我已经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了,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噩耗。无形中又增加了我寻人的难度。枝叶不时的扫过我的脸,弄得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我三并做两步,继续向深山里挺进。
又跑了半个多小时,我开始边跑边喊她们的名字。
这个时候我已经进入了整个山谷了,可以明显听到我自己的回声。又向前10多分钟,雾气也慢慢散去了。可是太阳却迟迟不肯出来。我抬了看了一眼谷口,立马就知道太阳已经出来了,只是这里是山谷,阳光透不进来。所以依旧凉气嗖嗖。
这种冷是要命的,我在山谷里以急行的速度足足跑了一个多小时,居然没有感到身上有一丝热气,反而比以前更冷了!
很快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分叉路口,一条路通向山谷的深处,一条路通向山脊。
我在路口迟疑了几秒就继续向山谷深处走去。
第二章 山谷
这里的地势像极了一张嘴巴,整个山谷像是张开了一张嘴巴的巨龙,在整个秦岭山脉中腾跃飞翔,因为之前就对这里的地形查探清楚,所以我很清楚自己目前所自处的位置。而只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按照老爹的风水学理论来看,这里的地势刚好趋成风水大局‘卧龙’。卧龙风水地,就是这样一道极阴的狭谷,而后就是龙喉,龙喉之后七寸就是龙的心脏,如果把墓选在龙心之上,那么就等于点中了‘卧龙’大穴!葬在龙心上的人的后代,必有显贵,传说明朝宣宗年间状元林震早年屡试不第,后来祖父死了,幸得风水之传,居然看到了一块儿卧龙风水宝地,很快就将祖父下葬,三载之后,高中状元,后来到了翰林院任修撰之职,功名显赫,富贵一生!
一些大型风水局,绝对不是人所能为的。像这样的卧龙风水局,前后横贯,绵延几百里,有一处不对,便促不成这样的地势,也无法应就风水大局。
我忖了一下,这代表龙嘴的深谷就需要半日的路程才能走完。而这个地势也是我偶尔在谷歌地图上发现的,想到自古以来,民间风水流传极广,这样的风水宝地,必有富贵的大墓。一般的穷人就算看到了卧龙宝地,也无法转运棺材。只有显贵人家,才有可能葬得起这样的大墓。
所以就带着凌风、兔子一并来探个虚实,却没想到出现了如今这样的变故。
越深入山谷,那股寒气便越浓烈,我渐渐感到有些吃不消了,这里的冷实在是有些不像话,像是走进了一个天然冰柜里!
处于陕西地段的秦岭中段全长达到1000多公里,是极为复杂的一个地段,我现在身处的位置就是在龙嘴里。龙嘴中极为阴烈的寒气倒是我始料不及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开始渐渐感到找到凌风和兔子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了,而最重要的是,我走的时候基上就没有带多余的食物。
踏上一条弯道的大石上,我举目望向‘龙嘴’的深处,本来想如果再没有任何发现的话,我就要折返回去了。
可是,这一眼却让我的精神为之一震,就在前方三百多米远的匆林里,我看到了一个红色的东西。深秋寒意下的树叶大多都呈枯黄色,因此这抹红色在这里显得特别显眼。
会不会是凌风和兔子给我留下的引路标志呢?
我一下子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然后飞快的朝那抹红色跑了过去。
大越三分钟左右,我来到了那抹有红颜色的地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枯黄的树叶和凋零的枝干。
我一下子困惑了,难道是走错方向了?
不对呀,用我眼力的目测,这个距离应该就在二三百米开外,这么近的距离下我怎么可能连方向都搞错了?
在原地打转了一会儿,然后抱着树干爬上了一棵大树,在树冠上举目环视,这个时候,我看到了,那抹红色就在我前方五十米的地方,它挂在枝干上,像是一个红色的狐狸,但因为距离太远我看不真切,这抹红色像是一个致命的诱惑迫使让我走近它,看清它。
我飞快的跳下树干,就势打了一个滚儿,然后拨出匕首,冲向目标的方位。
只所以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因为我意识到那个红色的东西可能是个活物。我不敢确定它是不是一个凶猛的食肉动物,但既然森林里有这样的动物,那么凌风和兔子的危险就可想而知了,我甚至想到了会不会是这种生物将凌风和兔子杀死了。
但在一切都是猜测之前,保持必要的警惕是非常有必要的。我的速度非常快,虽然之前经历了十多里的山路跋涉。我几乎是冲着过去的。搅得路上的枝叶哗啦啦响了一片!
十多秒之后,我明显看到那蓦红色依旧停留在丛林深处,但是因为受枝叶的阻挡看不真切,在靠近它只有十多米远的时候,我放慢了脚步,然后攥紧了手中的匕首。然后半蹲着一步步向它靠近。
因为刚走我走动的声音实在太大,我不确定它是否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但它却仍旧安静的待在原地,丝毫都没有离开的意思,这让我的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
通常凶猛的食肉动物都不会太过畏惧自然环境的异动,因为它们是这里的主宰,这里的王者,食物链的最顶端动物,它们不会害怕任何向它逼近的东西。
那个红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老虎?豹子?
很抱歉,我的生物学知识有限,这是我当时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两种可能会对我构成致命威胁的大型食肉动物。
我把匕首换成背握姿势,这个姿势可以让匕首抓得更紧,同时可以靠后肘的力量发挥更强大的穿刺力。猫着身子缓缓向那抹红色靠近。
一步、二步、三步……
现在,我距离那个东西只有四五米远的距离,树叶太过于繁密,我一时之间仍然无法分辩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但直觉告诉我,它真的是活的!
我的手心开始沁出汗来,我慢慢的拨开挡住我视线的枝叶,那个红色的东西好像感到我的存在,轻轻的动了一下。这么近的距离,我明显感到那个东西的大小远远超出我的目测,我原本以为它的体形跟一只狐狸差不多大,但现在我明显感到这是一个体型几乎像是一头水牛的大家伙!
我的匕首攥得更紧了,一只手已经开始掏向别在腰里的枪!
我不是人猿泰山,无法跟动物套交情,这个家伙估计也不认识我爸妈,那么,如果真的狭路相逢,我想它一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的。
我自忖这幅身板就算是练了一身的疙瘩出来,也无法与体形如此巨大的野生动物较量。而就在我伸手去掏家伙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居然响了起来!
第三章 红色的怪物
我一下子就吓得坐在了地上,然后看到那个红色的东西猛然向我冲了过来!
林叶哗啦啦响了一片,我听到树枝被那家伙绊断的声音,然后我的脸上就被那家伙带动的枝叶扫得火辣辣生疼,我一下子滚出几丈远,然后原地爬起来没命的跑!
身后传来那个红色鬼东西愤怒的咆哮声,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我一边跑,一边回头望去,这下,我终于看清了那个怪物的真容!
一身的铠甲,鼻子横着长,像是极了一个放大了的铁牛,那身像是鳄鱼皮的坚甲通体透红,形体居然像是一头成大象,在鼻子下方张开一张大嘴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来,发出震天一般的吼声,然后靠着横长的铁甲鼻子,撞翻了挡在眼前的所有树木!
我去他妈的,这玩艺儿我打睹我他妈特眼熟,一定在哪儿见过!
我一边跑,一边努力回想这东西我在什么地方见过,然而顾不得我多想,那头红甲怪物已经冲向我3米之外,它的鼻息扑打在我的后颈,居然是彻骨的冷!
就在我向前跨出了一步之后,明显感到脚下一沉,已经被那家伙的横鼻给挑了起来,我‘啊’地一声腾空飞了起来,身子在空中打着旋撞在一棵大树上,然后拍着树叶又向树下掉来,我双手乱舞,居然抓着一根树枝,但那树枝卡嚓一声折了,我妈呀一声重重摔在乱叶堆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想着那怪物又要来了,也顾不着一身被摔散的骨架,一骨碌翻爬了起来,伸手就去掏腰里的枪!
红甲物物见我被撞翻,居然没有马上再度攻击,而是停在原地上下打量着我,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我麻利的掏出打火机,然后将炸药点燃,冲那红甲怪物骂了一声,去你妈的,尝尝爷爷的厉害!抡手就扔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炸药在红甲怪物的鼻梁上炸了开来!红甲怪物一声闷叫,只是轻微的一个趔趄,又气极败坏的向我冲来!
我心里一凉,叫了一声娘唉,转身就跑!
这要是落在一个人身上,管叫他立马见阎王,可是对于这红甲怪物来说,就像是放鞭炮一样,我万万没料到它的抗击打能力如此强撼!现在也只有哭爹叫娘的份儿了。
我一边跑,一边又去掏腰里的雷管,要知道我可是带了一捆的,一根炸不死你,爷就不信一捆也雷不死你!
这当空已经将一捆雷管解在手里,红甲怪物这个时候距离我已经只有几米距离的,我一个箭步冲向一个大树身后,然后点燃了整捆的引线!
身后的大树猛的一震,树叶哗哗落了下来,显然是被红甲怪物撞上了!
我二话不说,背手一扔,整捆雷管便绕向了树后的红甲怪物,然后向前一个翻滚,箭一样冲向远处!
只跑了几米远,就听见身后一声轰鸣,尖杂着红甲怪物的惨叫,树叶哗啦啦泄了下来,我被爆炸的气浪冲出好几米远摔在一片匆林里,天上哗啦啦落下的净是被炸起的碎土,落得我满头满脸净是!
我感到耳朵是震鸣不绝,爬起来咳了半晌,拼命的掏耳朵,好半晌才算回过神来。
这一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满林狼藉,那棵大树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只剩下焦糊的枝干。而那个红甲怪物躺在树后,鲜血长流,不过肚子里还有轻微的起伏,想必还没有死过性。
我长吁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了,这个怪物我见过……
他奶奶的居然是在《阿凡达》电影里!!!没错就是《阿凡达》电影里那头巨型食草动物,鼻子前面横长着一个说不上什么玩艺儿的东西,奔跑起来快如疾风,横冲直撞,《阿凡达》结局的时候神树显灵就是这群玩艺儿组成强大的反攻阵容,把地球部队冲撞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的!
《阿凡达》?
我靠,潘朵拉星球上的生物居然他妈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候我恍恍然又开始感到冷了,那种冷是莫名其妙的,就算我刚才与这怪物经历了一场殊死战争,但我仍旧感到凉气一丝丝透进我的肺腑!
“一刀。”
“一刀。”
两个声音在这个时候响在我的耳畔,我吓了一跳,分明就是兔子和凌风的声音。
“快醒醒!”
再接着我感到耳朵猛的一疼,一下子醒了过来!
兔子一手拧着我的耳朵,在我面前晃了晃时间,起床了!
我瞪着眼睛,好半晌才意识到这他妈的居然是一个梦!
难怪我居然会看到潘多拉星星球上的动物!难怪我他妈一直感到冷!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整个睡觉的姿势就像是一个窝成一团的圆球,这两个没良心的躲进帐蓬里,害我一个人在外面睡,冻得做了这样一晚不安生的梦!
我一骨碌爬坐了起来,然后钻进帐蓬,拉起棉被就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对帐蓬外的俩人说,你俩就这么虐待我吧,亏我昨晚担心了你们一夜!
凌风奇怪了,你昨晚担心了我们一夜?
我就把昨晚的梦给她们讲了,她俩笑得差点儿没爬下。
兔子一边笑一边说:“就你那样还敢去跟潘多拉生物对抗,你还真以为自个儿是杰克萨利呀!”
凌风说你就让他做梦吧,总不该让他天天面对着我们这两个惨酷的现实吧。
我在被窝里待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才感到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
兔子见我缓过神来,就开始催促,我一边从帐蓬里钻出来,一边说:“兔子呀,你能不能有点儿爱心呀,你看人家凌风多关照我。知道我昨晚冻的可怜,一直都没催我。”
正说着,就被凌风塞来了一大包行李,“歇好了,就扛着。”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上午8点多钟了,阳光透不进来林子,在秋日的晨霜里显得有些寒冷。这里的山谷仍然是龙嘴的部位,再向前十多公里,就可以到达龙喉,过了龙喉,再有十多理,应该就可以到达我们要到的墓穴位置。
我一马当先,一路高歌,一鼓作气,然后一头裁下,哭爹叫娘,整个过程实在是太累了。他妈的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到了10点了。兔子和凌风倒很有点儿女中豪杰的味道,一路上不声不响,对我的表现始终视若不见。最终当我累爬下的时候,凌风只是很淡定的扯过我身上的行李,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兔子过来踩了我一脚,也是继续赶路。
我看着这俩女的背景,恨不得钻到地下把自个儿埋了!
第四章 真正的出发
下午3点多钟的时候,我们终于穿过那片长达十多公里的龙嘴山谷,登上了谷峰龙喉的入口处。
这个过程非常的艰涩,兔子和凌风一路上很少说话,估计也是累着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到达龙喉谷峰之后,我们终于决定坐下来大休一番。
凌风拿出了临行时的图纸递给我,并标明了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从这里到达墓穴的大体位置应该需要差不多五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在这里歇息超过一个小时的话,按照现在的日出规律的话,我们到达之后天应该已经黑了。
但是不管怎么算,都是这样的结果,我们最终没有因此而提前启程,一直坐到4点才再次上路。
到达龙心主穴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10点,这比我们预料的要慢了一个多小时,可能是一路奔波实在是有些消耗体力,加上山高路陡,所以行走起来就没有预想的快。
当再次支起帐蓬,升起火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我们匆匆吃了些食物,就围坐在火堆旁聊天。
兔子一向比较活泼,一坐下来就说东道西,看样子知道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不需要再经历长途跋涉,就攒足了劲儿可劲的说话。
我和凌风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关键问题是兔子的谈话内容通常都会比较乏味,比如说阿追又买新的录音设备了,回头要拿来玩玩、家里热死了,还不如出来透透气,而且还掂念着第一次跟凌风见面时凌风给她邮寄的香酥肉饼!
我最终有点儿招架不住,扬起一只手说:“老师,我要发言。”
兔子就叉着腰说,“这位同学,发言请起立。”
我说不行,这一路走来,我都散架了,站不起来了。
兔子伸手又架了一根木柴在火堆里,转头白了我一眼,“你要说什么?”
我趔了趔身子,退到了一定的安全距离,然后迾着嘴说:咱就不能谈点儿儿女情长的事情?
果然,兔子就准备发作要打人,但见我老远躲着,脱离了她的有效攻击范围,只好就没发作。对凌风施了个眼色,我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凌风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把就拧住我的耳朵。可怜我怎么就没有意识到她俩早就结成了同一阵线呢?
我一边喊疼,一边说:“得得,咱不谈儿女私情了,咱就谈谈奥巴马是怎么下台的吧。”
就这样一直谈到凌晨两三点钟,我们才算各自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早上9点多钟,而且我也是被兔子给踢醒的。这一路上她一直虐待我,我怕我这次旅程,就算不累死在路上,也要害死在她手里。
我揉了揉肩膀,爬起来问几点了。
凌风跟我说了时间,就从行李包里翻出了我们之前绘好的地图。
“我们的食物最多可以管十天,现在只知道墓穴的大体位置,也不一定能够在这里找到墓穴,如果找墓穴花费太长时间的话,我们可能就很难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回去。”
凌风一直是这样,有时候挺随和,但严肃起来却是很有王母娘娘的派头。
兔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说我还没吃早餐呢,说着就要去拿食品袋。结果被兔子给劫了,“先找到龙心位置再吃!”
我只好就坐下来跟她们一同探讨起来。
凌风说:“一刀,找墓穴位置,这个你最懂,光看地图是不起作用的,你需要仔细的辩断一下这里会不会有墓穴。”
我们这一次来,本身就没有过多的资料显示这里有墓穴,只是根据风水穴辩断,这里既然是卧龙穴地,必然会有大墓出现。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确定一下这里有没有墓穴,如果有,它的墓藏位置应该在什么方位。
我掏出罗盘,放好方位,然后小心的放在地上观察。这种罗盘是风水先生专用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指南针,唯一不同的是,罗舟上标着二十四天纲,七十二地煞的方位,代表四个方向的也不是我们通知的东西南北,而是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上面还密密麻麻刻写着其它的风水方位术语。不懂它的人一看就觉得头大,懂它的人却可以通过它在很短时间内知道风水大局和基本定向。
风水术是中国流传下来最神秘而又最系统的一套学术,在现代社会基本上已经被科学取缔,但风水术的根脉却一直暗流涌动,其后跟随着无数的学者。
因此风水术向前追溯千年,他的传承是不变的,所以,如果这里真的藏有墓穴,用我现在所懂的风水术,就一定能够精确的找到当年他们选择下藏的具体位置。
几分钟之后,我点了点头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主穴只有一百来米的距离。”然后就指向了大穴的方向,让兔子先过去踩点。
那里是一片极为阴密的树林,我看到那片树林,就隐隐的觉得,很有可能我们来对地方了。这下面极有可能藏着一个大墓!
因为通常大墓的上方都会栽着一些大量植被,一方面可以为墓穴护土,另一方面也可以更加完美的隐藏墓穴的位置。
那一片林木繁盛的不像样子,远远看去极最阴密,应该就是用来护墓的林子,但是让我失望的是,这些树木虽然繁密,但是却并不大,这表示,就算这里有墓穴,年代也不会太久远,如果是年代久远的墓穴,种在上面的树早就已经参天成森了。
凌风把图纸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又装回行李包里。我教过她一些看墓的基本常识,她看着兔子走去的方向,顿了顿说,“一刀,我总觉得怪怪的,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头。”
我问什么不对头?
她说:“你瞧这墓穴的位置不论从方向和穴位来看都应该在这里,可是,你不觉得这里真要藏墓的话,少了一样风水呀。”
我知道她的意思,“你是说,这里缺乏水?”
凌风点了点头。
墓穴都会遵从一个基本原则就是山水相依,不管是类似于‘九龙朝凤’这样的稀世陵墓,还是其它老百姓的坟墓,最基本的一个原则就是要面水。
墓穴要面水,否则的话就会产生极坏的影响,或者说整个墓穴对后世不会有太大的益处,如果说墓穴背水的话,那就是一个大忌了,可能会导致家灾不断!
这里的水指的意义很广泛,可以是大河大江,也可以是山谷小涧。但只要有水的存在就为墓穴的开门方向找到了一个基准,通常要找到一个大刑墓藏的入口,最先要观察的就是周围的水的走向。
可是通过我和凌风的观察,这里四面群山,虽说有陕谷落峰,但在秋季时节,根本无法找到溪涧的存在。
如果在夏季的话,找到墓穴入口的方位应该就不会太难,夏季多雨,山中便会有积水,有积水便有有流向,可以通过距离墓穴最近谷溪作为参考,找到准确的墓穴入口。
我看了看四周的枯叶,知道要在这样的季节里找到水脉几乎是不可能的,“算了,反正我们是来盗墓的,就算找到墓穴的正门无法从正门进入,通常的大墓在完工之后,正门都被巨石封死,甚至有可能把当时参于挖掘的工匠都封死在里面,以防墓穴方位的泄露,我们现在知道了墓穴就在这里,就不需要多做考虑其它,只需要探铲下去,如果能够挖到大墓就发财了。”
凌风就说:“话是这么说,可是连你也不清楚这下面究竟有没有墓穴,只不过是根据这里是卧龙的穴位而找到的,先别把事情想得太好,万一这个卧龙穴地根本就是一个处女地,我们就根本挖不到任何墓藏!”
“这话是没错,但既然来了,就要尝试一下。”我说着就提着工具袋朝兔子走了过去。
兔子这个时候已经到达了那个片密林区,却定在那里,估计是林子太密,无法下脚。这个时候我和凌风已经赶到了,她转过身来对凌风道:“凌风,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站在她面前一下子就炸毛了,“我靠,直接忽视掉我这个男主角呀!”说着就跟凌风一块儿凑上前去。
林子里长着一个色彩艳丽的蘑姑,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在山里见的东西多了,却不曾见过色彩这么艳丽的蘑姑,但虽然没见过,但却可以肯定这蘑姑一定有毒,色彩越艳丽的东西越有可能带有剧毒,这种蘑姑像是一个破土而出的花蝴蝶,但是因为色彩太过艳丽,竟让人生出几分恶心的感觉,我拉了拉兔子,“这东西少碰它,应该是一种有毒的菌类,不要被它的外表迷惑了。”
凌风点头道:“应该没错,总之我们少碰它就是了。山里的植物多了,我们也没要必要弄清楚它是什么东西,走吧,进林子里去。”
这个林子的密积程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的远观,简直就像是一个翻立的CPU,一棵棵粗细不一的树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我们提着行李有时候很长时间才走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而且更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在这繁密的林子里,居然到处都遍布着刚才那种色彩艳丽得可怕的蘑菇!
第五章 色彩艳丽的蘑菇
而且随着我们的深入,我们渐渐的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带着一些微微的腥臭,却并不是太难闻,虽然我们都闻到了,但却都没有在意。
我们不知道的是——我们正走向一个可怕的魔域!
林子很密,也很大,我们走了差不多2个小时,仍旧看不到尽头,但是这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所走的距离,绝对不超过两千米。一路上我们看到那种花蘑菇,大大小小应该有百十个来,差不多,十多步就会有那么一两个花蘑菇点缀在林间,林中光线黯淡,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些只是植物,我们还真有可能被这些东西吓到。
我一手拿着行李包,一手扶着林木,找空钻着走过一片枯叶地,这里的落叶没有经过阳光曝晒,散发着一股霉烂的潮气,但是植物霉烂的味道却并不是太难味,回头看了一眼兔子和凌风,她俩却是紧皱着眉头,亦步亦趋的紧跟在我身后。
这个时候我的内心已经开始泛出一丝狂喜,因为这片林子越密,就说明如果这下面真的墓藏的话,那绝对会是一个大墓藏!
我们现在走在墓藏的毛发上,说不定脚下踩着都是人民币!
我见两个姑娘都是一脸的汗珠,走得极是不爽快,就想找些乐子逗趣儿,也不让这次旅程显得太单调。就故意打趣说,听我讲个笑话啊,说从前有一个老汉在经过潘金帘窗外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些声音……
话还没说完,就听凌风和兔子齐声道:“住嘴!”
我就只好噎住了。
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哗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飞快的窜过丛林,我吓了一跳,兔子和凌风已经蹲了下去。这林子太大,我们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半晌,视线却被一些枝枝桠桠档得严实,什么也没看到。
但是知道方才那种东西应该不会是什么凶猛的野兽,如果真的是一些危险动物,它就不会选择逃跑,而是让我们选择逃跑。
我让兔子和凌风不要担心然后说了自己的看法,兔子和凌风一听有理,也就不再太过害怕,兔子威胁我说,要是真有什么危险动物,我们就先把你拿去给他喂饱了,它就吃不了我们了。
我说女孩子细皮嫩肉,比较好吃,它肯定先吃你们!
我这样说着,一心防着兔子,冷不丁被凌风从后面拍了一巴掌,叫苦不迭,“十面埋伏呀!十面埋伏!”
忽然又听见‘哗’地一声响,又有什么东西从我们的左边窜过。我们一齐回身,吓得脸都白了,却什么都看到,这一次的声音距离我们很近,应该不到五米的距离,因为,我们明显看到那里有枯叶翻动的痕迹!
凌风和兔子这个时候开始恐慌起来。
我心说完蛋了,难道真他妈的让我们碰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了?
会是什么鬼东西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这样想着,就把皮包往地上一扔,刷的一声拔出在别在腰里的匕首,凌风和兔子被我的举动引得精神高度紧张,也都同时拔出了匕首。
我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缓和一下气氛,万一要是刚才走动的是一个小老鼠,他们还不得把我给嘲笑死?
当然,我知道那东西绝对不可能是老鼠,因为老鼠绝对发不出那么大的响动,但会是什么鬼东西呢?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琢磨着怎么缓和气氛,人一但精神过度紧张,可能会影响到博斗发挥的状态。我这人虽说有点儿小幽默,但其实骨子里还是有些木讷的,不是那种玩笑张口即来的料,想了半天居然没想出啥有意思的段子来,只有一些和哥们儿在茶余饭后的段子。
琢磨着在这种场合下也不能讲太下流的段子,否则他俩先不管边儿上的东西,一定先把我给就地解决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又清楚的听到了‘哗’地一声响。
这一次更加真切了,似乎就在我们身边不到几尺的距离,我们一齐望向那个声音,然后猛然就看见一道红色的影子远远蹿进了林间,我一看见红色的影子就浑身颤了一下,又想起了前几天我做的那个梦,暗暗骂了一声:“我擦他大爷的,不会梦成真了吧,阿凡达里的动物?!”
不过好在那个影子看样子没有梦中的那么大,我这才算稍微放松了一些。
凌风就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把手里的匕首攥得紧紧的,一刻也不敢放松,看着那个影子远去的方向等了好半晌再也没有其它声音响起。兔子等了半晌没动静,神经显然已经放松了下来,居然第一个把匕首插回腰里。凌风看她收回匕首,又看了看四周,也把匕首收了起来。
我端着匕首看了看四周,把行李提了起来,招呼他们继续走。
“我看刚才那个东西的样子和它走过的痕迹,会不会是蛇?”凌风心有余悸。
其实这个我也早就想过了,听那东西发出来的动静,明显是在地上拖行的,这种动物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爬行动物,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蛇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蛇,如果是普通的蛇的话还好办,但如果是毒蛇的话,那就有些棘手了,这次丛林探险,我们都做好了万算的准备,虽然准备了蛇毒血清,但都只是一些常见毒蛇的抗毒血清,如果在这里出现的毒蛇是我们没有见过的,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我一路这样想着,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好在那东西只在刚才突然出现了一阵,现在就再也没有了踪迹,虽然不会像刚才那个精神高度紧张,但我知道如果它们存在就一定还会出现,我们入侵的就是它们的家。没有道理它们会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搬迁的。
我又想起了《阿凡达》,感觉我们三个人像是入驻潘朵拉星球的军队,而将要与这里的生物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当然我希望的结局是,我们是入侵的胜利者。
就在我思想开叉的当空,兔子忽然尖叫了一声,我猛然一个回头就瞧见就在我们左侧密林里幽幽的探出了一张怪脸来!
第六章 怪脸
我当时脑袋轰的一下血就开始往脑们儿上窜!
但那怪脸就那么举在面前却是一动也不动,我冷静了片刻才恍然发现那原来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这个时候冷汗也吓出了一身,我那一刻只把匕首握得紧紧的,这个时间回过神来才发现掌心竟然被握得有些发酸。
凌风显然也注意到那只是一张面具,走上前去将面具摘了下来。“这里有人来过。”
我感到整件事情完全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完美,本来以为在这原始森林里根本不可能有人涉足到这里,但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样,这里居然有人来过!
那么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和我们一样也是来盗墓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太戏剧化了,这也就是说我无意间在秦岭山脉中根据风水学看到了一个卧龙大脉,继而猜想这里如果有墓藏的话必然会是个大墓藏,于是就决定前来一探究竟。结果到了之后发现早有人提前到过这里,也就是说这里很可能真有大墓,而且影响很大,吸引了另外一批通过其它途径知道这里有大墓的盗墓者。
也就是说,我们来晚了。
如果这下面真的有墓藏的话,我们现在赶来,显然里面的贵重东西都被掏空了。
我看着凌风放在我面前的人皮面具一下子泄气起来。“他妈的,出手比我们还快!”
凌风显然明白我的意思,把那张人皮面具翻在手里,“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们要带这东西来?”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因为盗墓贼又不是入室偷盗,他们闯入的是死人的地盘,当然不怕被人看见,怎么会带着面具来盗墓?
这实在是有些与理不通。
面具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别人认出自己,这群盗墓贼在深山里居然还载着面具,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究竟闹的是哪处。
凌风忽然推推了一脸纳闷儿的我,“你看看,这面具好像有些不一般呢。”
我接过面具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只是觉得这面具的质感实在是有些不错,因为捏在手里跟捏在女人的Ru房上一样舒服,这不是一般材料就能够做出来的,难道真的是以Ru房为原材料?
就在我心底YY的时候,凌风忽然就又推了我一把:“想什么呢?笑的那么猥琐?”
我心说这都被看出来,看来我实在是个心机单纯的人,不善于隐藏自己。忙尴尬的笑了笑,问道:“你说说看这有什么不一般,个人觉得只是手感好了些而已。”
凌风把面具拿给我,翻了一个头递给我:“你再看看。”
我仔细一看,立马就发现有些不太寻常了,因为这样看来,那面具的背后居然带着一丝丝的红痕。
这些红痕让我总觉得脸熟,正在脑海中搜索,忽然就听兔子轻声道:“我怎么看着像是脱皮一样呢?”
她这么一说我就猛然想起来,没错,那些红痕就是一些动物褪皮之后在皮肉里留下的红痕,那些红痕应该是皮肤表面的毛细血管簇拥着形成的,或者叫它褪皮有些不太妥当,准确的来说,这个面具似乎是从人的脸上撒下来的一样!
它根本就不是一个面具,而是一个真正的人脸皮!
这个发现让我们都有些不安起来,怎么会有人的脸皮在这里?是谁能把一张完整的人脸皮撒下来?杀人疯魔?变态狂?
我突然想起了一部小说〈电锯惊魂〉,讲述的是一个司机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开车,忽然在路上看到有人拦车,这个人神志不常,说话疯疯巅巅,自一上车就一个劲儿的催促他赶紧离开这儿,可是他却把他当成一个本地的疯子,把它拉回到了一个距离最近的村子,然而那个疯子被吓得精神失神,居然在他的车子没有停稳的时候,就砸下车窗,跳车而逃。这个司机莫名其妙,同时又发现自己迷路了,就向这里的村民打听,可是他发现这诺大的村子居然只有一户人家有人。于是他敲响了这家的门,一个恐怖的故事就此拉开维幕,自他进屋之后,再穿过很多道门,走了很深很深之后,才在最里面发现了一间挂满尸体的房间!
然后一个手持电锯的杀人狂魔出现了………
整部小说极尽残忍之能,把血肉联在一块儿,让整部小说成为了一个人间炼狱!
我又看了看那张人皮面具,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心说他妈的不会吧,在这儿不会让我碰到一个变态杀人狂魔吧?
我没敢把我的想法告诉兔子和凌风,我估计她俩也承受不住。但是纵然我只是歪想,这张人皮脸,最起码可以告诉我,事情真的不简单!
自从发现了它之后,我们三个就开始变得沉默起来,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我知道她俩也想到了极为不祥的念头。我开始考虑我们这次旅程的必要性。
但不管如何,猜测总归只是猜测,或许那张人皮面具只不过是伪造出来的,它只能代表现代的伪制技术非常纯熟,可以以假乱真。但我又不能说服自己,为什么做一张面具要在面具的内部做如此逼真的文章?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中午12点了。也就是说从出发到现在,我们已经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这个时间外面应该是烈日高照,可我仰起头,却看不到一丝的天光,这间林子密得像是一个天然的锅盖,把阳光阻挡在外面,这种感觉让人很不安。
我强压心中的焦虑,把那张人皮面具扔在地上,然后掏出盘罗,准备再次确定一下墓穴的方位,以及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再去想它。
罗盘放稳之后,我看了一眼,知道这里应该就是墓顶了——如果下面真有大墓的话。
通常情况下,大墓的墓顶都会成弓形,这个形状可以防造天像,也是古时人们观天的臆想,即使人死,也会按照在人间所参照的,把墓顶修得极为张扬,以托宽墓的空间和气势,让死者得到一个尽可能完美的空间,甚至有的大墓会在墓顶上装饰金珠美玉,以饰星辰。
秦始皇岭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不但墓顶会有金珠装饰,在墓下还会有水银灌注的河流,日月天地,样样俱全!
我这样胡思乱想见,不觉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还真是不虚此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其它异动,让我的神经有些放松,把之前的不安感统统放到一边,从工具袋里掏出了几把工兵铲分发给兔子跟凌风,准备从这里掏一个盗洞下去。
凌风拿着工兵铲皱着眉头,看着我已经挖出了一个坑来。“你舍得让我们干这些活?”
我满头大汗,举头看着凌风,“什么意思?”
兔子把工兵铲放在一边坐在上面,好整以惬的看着我,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我一下子就意识到我可能要做苦力了,敢情这体力活儿都得我自个儿干,她俩只是来围观的!我激情满满的神经被她俩给搞断了一根,急得跳脚:“有没有搞错呀?这墓不知道有多深,你们让我一个人挖得挖到什么时候呀?!”
兔子说我们不管,我们只管来拿冥器回去发财,体力活儿你自个儿干!
凌风这个时候也学着兔子把工兵铲坐在地下。
好吧,算我倒霉!
我没有继续争辩,按照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来计算的话,我真没办法对付这一千只鸭子。所以就闷头猛干,不再理会其它。
这个时候时间是过得非常慢的,我累得满头大汗,探出头来却发现凌风和兔子居然不见了,我心里没在意,可能是‘去解决问题’了。然后接着又埋头大干。
再抬头的时候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居然掏出了一人多高,从这里根本看不到外面了。这个时候我开始感到有些口渴,就站在盗洞里大喊:“兔子!水!”
没有回应。
我又喊:“凌风!我要喝水呀!”
还是没有回应。
我心里咯噔一下,又想起了那个梦。她俩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玩儿失踪吧?!
第七章 挖掘
我心里这样想着,蹭地一声就蹿了上去。
然后就看到兔子和凌风居然在盗洞外睡着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在行李包里拿了水灌了几口,就准备继续下去干活儿,回头瞧了一眼她俩那甜密幸福的睡姿,不由自主的就嘀咕了一句:“看这小两口,睡得那叫一个奸情。”
翻身跳下去的时候因为洞里太暗,差点儿扭到脚,疼得我一裂嘴,摸了半晌才摸到工兵铲,想到,再接下来得要手电了。
又挖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铲子触到的地方声音有些空旷。
这是个好兆头,很有可能盗洞已经打通了,我仰头看了看上面,意识到最起码有七八米深了,也该是到底的时候了,就没多想,挖得更加起劲儿了。
不一会儿工兵铲澎地一声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因为我用力过猛,居然在黑暗里溅起了火星,心里一喜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墓室的穹顶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一边大叫着兔子凌风,一边就蹭蹭的往上爬,等爬到洞口的时候,凌风和兔子显然已经被我的叫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我满脸满头的碎泥。兔子噗的一声就笑了,凌风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我抬手抹了把脸,知道她们在笑什么,就道:“你俩先别笑,墓我已经挖通了,把手电给我。”
拉过手电我二话不说就跳下去了,我把手电含在嘴里,这是一种野外探险的专用手电,非常小巧,只有10厘米左右,有足够的余地含在嘴里,而且手电的光线可以调挡,即便开了最强档,也能够保证10个小时的照明时间。
手电光照上去,果然是一层坚硬的石质层,应该就是这里的墓顶,据我所知,墓顶为了保证它的承重能力通常在古代墓藏中都会用到小青砖,而后到了明代之后,墓藏技术越来越纯熟,逐渐把小青砖替换成了白质石,这种石材非常难得,拥有极强的负重力,所以是贵族大墓中做墓顶最好的材料。
白质石是深埋在地下的一种特质石材,它们常年不见阳光,所以也有它的弱点,就是一但遇热就会炸裂,造成墓室坍塌!我看着这些白质石,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在大墓之上会有如此繁密的树林了。
我没有多想,知道以工兵铲是没有办法对付白质石的。
就仰头喊道:“炸药!”
兔子就在上面探出一颗脑袋来,“不会吧?你确定要用炸药?”
见我点头,便回过身去,不一时就有一包炸药扔了下来。
这是自制的雷管,用塑料袋包好一定量的炸药,然后在炸药里埋上雷管,再把导火线穿入雷管中,之后将塑料袋封死,就是一颗威力不可小觑的自制炸弹了。小的时候经常用这玩艺儿在河里炸鱼吃,在深潭里炸起的水花足有三丈多高,只是一下,河里白哗哗就飘了一层死鱼,可见它的威力。
我们这次来带了差不多有四五公斤的炸药,应该可以做出像这样炸弹二十多个,相对来说在爆破方面的准备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把工兵铲倒了过来,从腰里抽出了一个手动探钻头拧在了工兵铲的铲把上,这种探钻头是由金钢石做的探头,做工非常精细,操做起来也非常的省力,算是工兵铲的一个附属装备,可以让士兵在挖掘过程中如果遇到工兵铲难以突破的地方就用探钻头钻出一个炮洞,填装炸药然后爆破用的。
只用了不到五分钟,一个差不多二十厘米深的炮洞就被我钻好了,我把兔子扔下来的炸药死命的塞进去,这才发现导火线太短了,只有十厘米……
我开始郁闷起来,这就是我在生活中的一个大毛病,做事不细心,而且事后往往会后悔,如果把炸弹再从里面拔出来,再换上长一点儿的导火线就需要一个过程,偏偏我又不是一个愿意等待的,想好的事儿,就想立马实现,那怕多托一分钟都不愿意。
我看了看那根只有十厘米的导火线,大致测算了一下它的燃烧时间,导火线有一个非常大的特点,就是燃烧猛烈,而且燃烧速度不快,以便让爆破者有足够的时间离开爆破点隐藏。
十厘米的导火线应该需要差不多20秒的燃烧时间,我现在距离上面有八米深,直上的距离以我的速度应该不会超过10秒,只要在它没有爆炸之前我离开这个盗洞,我就不会有大危险。
这样算来,时间还是比较绰绰有余的,我定了定神,又仔细推敲了一遍,确定万无一失,这才掏出了打火机,对着那个导火线说了一句:“我还没娶老婆呢,你看着办吧,别它妈烧太快了哈,炸死我了,我做鬼都放不过你。”
说着,打火机的火苗已经引燃了导火线,我蹭的一声站起来刚想往上爬,就忽然听得‘磁’的一声,火光一闪,灭了!
“我靠!”我骂了一句,抬头就冲上面大喊,“这导火线是你们谁买的?他妈的买到假货了!”
凌风就探出半颗头来看着我道:“我又不知道,反正是导火线能点火就成,就没注意质量。”说着忽然就问我:“你点导火线玩儿呀?”
“废话,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气极败坏,想到可能不得不再重新装填了。“再扔一根下来!这一根灭了!”
凌风的脸色忽然就难看起来,我明显看到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恐慌起来,你瞧你身后,导火线不是还在燃着吗?!”
这个时候我也忽然闻到了一股导火线燃烧的味道!心里咯噔一下,转头一瞧,我的妈呀,只见那导火线果真正滋滋的冒着火星,都燃烧了一大半儿了!
我背上的冷汗刷的一声就冒出了一层,那种感觉真的很古怪,那是我第一次发觉‘喷汗’这个词有时候真的不是网络用语的夸张。我只感觉到腿软了一下,就有点儿站不住,但是猛然一个提神,双手撑住盗洞壁,拼命往上爬!
事后我才发现我他妈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傻B,在那种忙乱的状态下,我居然没有想到在第一时间踩灭导火线,只想着要逃命,如果我当时真被炸死了,就他妈的是一个死亡笑话。
凌风也在洞口前守着,胳膊老远就伸过来了想要在我爬上来的第一时间托我上去。
盗洞只有八米的距离,可是在那个时候我觉得他妈比一千米还远!
当凌风和兔子连托带拽的把我托出洞外的时候,我们就听到身后转来了一阵闷雷一样的声响!紧接着就听见树林哗哗啦啦被碎石碎土打得哗啦啦作响,我们三个人身上都被淋了一场土雨,爬起来互相看着,像是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僵尸,哭笑不得。
我愣了半晌才算回过神来,一手抚着胸口,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凌风更是直愣愣的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花儿来,过了会儿才说:“死刀子!你刚才是要玩儿命吗?”
兔子这个时候忽然劈头就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拍得实在,拍得我中午的饭都快吐出来了,我惨叫了一声,刚要叫苦,就瞧见她的眼眶红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叫苦的话一下子憋回到肚子里去了。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那么直愣愣的坐着,也不敢再去看兔子的眼睛。凌风显然也注意到了我在那一刻的僵硬,她没有说什么,拍拍了身上的泥土然后站了起来,“好了兔子,我们快来看看刚才炸药的成果吧,看看墓顶有没有被炸开。”
说着已经走向那个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