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是不是合理,这对书画赝品来说是个有争议的话题。实际上,广义的书画赝品无关道德,它在推动艺术繁荣方面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近日,江苏媒体披露,江苏溧水一个农民10年来专仿著名书法家武 中奇的字,10年发了财;而仿冒著名画家陈大羽作品的人,十几年也赚了100多万元。在当地,仿钱松岩、宋文治、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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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fined明、魏紫照等著名画家的人也不少,南京几大古玩字画市场都有他们的销售点。赝品,这根收藏界最敏感的神经再次成为关注的焦点。
2005年6月,在中国嘉德举办的四季拍卖会上,一幅珂罗版的吴冠中的《古韵新腔》,由吴冠中亲笔签名,并限量120张。其中一幅就拍卖了4万多元。
在世界绘画史上,临摹一直是学习古典书法或绘画技法的主要途径。尤其是中国画,临摹和写生一样,是学习的基本途径。古代讲究师承和门派,学习的主要途径就是临摹先生的作品。中国古典画论的六法之一“传移模写”,说明了临摹的重要性。
所谓临摹是按照原作仿制书法和绘画作品。临,是照着原作写或画;摹,是用薄纸(绢)蒙在原作上面写或画。
一些由艺术大师临摹的高仿真书画在我国历史上层出不穷。故宫博物院所藏晋代顾恺之《洛神赋图》、王羲之《兰亭序帖》,皆非原作,而是唐宋人的摹本,艺术水准仅“下真迹一等”。故宫的不少仿真书画,材质与笔墨都表现得天衣无缝。如清代华严《桃潭浴鸭图》,抽上用小写意点染的桃花,色彩斑斓。徐邦达先生看后欣然题字“仿制甚佳,几可乱真”。博物馆内部,为了文物的保管、展览的复制品,因为是一位大家临摹另一位大家的作品,照样可以欣赏到与原画一模一样的神韵,近距离地领略原画的风采。
赝品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赝品是相对原作而言;除了真品,其余都是赝品。狭义的赝品是指用来冒充真品的复仿品,带有欺诈性质。我们反对的是狭义的赝品。
从某种程度上说,广义的赝品艺术可以视为一个单独的艺术门类,因为它同样凝聚了作者的智慧。从中国画的保存寿命来讲,不过数百年至上千年,如果没有复制品、仿制品,那中国古画就会消失殆尽。真正好的赝品付出了复制者多年的心血,其代价不亚于原创,因此,高仿的艺术价值是公认的。张大千先生仿制的敦煌壁画,至今仍是世界公认的艺术瑰宝。从这个角度来看,广义的赝品是传承文明的功臣,有着积极意义。
从某种意义上讲,赝品之所以能够顺利交易,与市场需求是分不开的。由于艺术品的真品数量有限,收藏者的收藏动机各不相同,而且,收藏者的收藏行为还不得不在客观上受到购买能力的约束。因此,收藏者有选择性地购买一些精良的复制品,或者价格低廉的仿制品来“把玩欣赏”是正常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讲,赝品的价值在于它能够在不同程度上满足收藏者的需要,如把玩娱乐、装饰炫耀等等;因此,收藏者愿意为之“付费”。这样造成了赝品市场的客观存在。
近年来,拍卖会上那些被公认的优秀赝品销售态势也不错。例如精仿吴昌硕“花卉”的赝品能卖到8000元左右,精仿张大千“仕女”的赝品更是能够卖到1万元左右。
所以说,在这个市场上,艺术家、艺术家的亲朋故旧、鉴定家、经营者,对艺术品所下的真伪结论都不能成为100%的依据,而只能作为一种参考。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退一万步说我们要打假,怎么打?没法打。这个市场只能靠两个,一是收藏者自己的眼力,二是经营者的信誉,这个经营者有时候也包括画家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