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鄙人特立独行的个性和不外人惑的行事作风,着实在艺术市场和艺术界令一些人不舒服了。但我依然不准备改,因为我觉得我不能睁眼说糊话。就向这篇对话录,有人看到了,会又一次不舒服的。
我们的对话地点,是在上海的三象画廊,一边喝着由谢海提供的“明前茶”而开聊的。
乐:“阿甘,我最近买了不少上海×××和×××,及他们同时期画家的不少东西,我现在也不缺钱花,想就此捂一捂,过了十年八年的恐怕就不一样了。你在这方面是多有研究的,你看值不值?”
仲:“不值。”
乐:“不值,这么肯定?为什么?”
仲:“我跟你说个故事吧,几年前我曾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叫《寿终正寝的吴门画派》。文章的主要意思就是说中国的大写意花鸟画,也就是“清末民初”以来,从吴昌硕始,也从吴昌硕终。因为昌硕公是画得太好了,不仅题材广泛,而且在创作上,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包的;而放眼看今日之大写意画家,大多是大同小异的雷同作品,陈陈相因之作,而无一丝自己的创作的东西,请问这样的作品到底是谁的作品?又有多少艺术价值只得我们去保、藏?”
乐:“这么说,就不值得去买了?”
仲:“首先要弄清,你是收藏的,或只是挂挂的?你要是用来收藏的,那么它就不值,如果只是放在家里挂挂,那么它就太值了。有些东西并不是年代越久越值钱的!‘秦砖汉瓦’够久了吧?但是‘汉罐’只要100元人民币就能买上一只了。所以你要记住:‘收藏’不是‘收货’,‘收藏’就是要学会鉴别和鉴赏;‘收货’就不同了,是管他好坏先收来再说。‘收藏’和‘收货’仅一字之差,但是它们的属性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乐:“好像是有点道理,那么照你这样说,收藏这些画家的作品,就没有什么意了?”
仲:“基本上没有多少大意义!你有花那么多的钱去收藏一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以“零存整取”的方式去买进一张,真正的名人字画,或关注有潜力的,有自己面目的画家作品;那么在经年之后,他的一张作品,可顶你收那些画家一‘车皮’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