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绘画理论方面,他的重要论述,及创作思想,尽都包括在他的《南田画跋》和《瓯香馆集》中,他重视山水画的使欣赏者“不着寻山履,身居云海图”的怡情作用,把“脱尽纵横习恽寿平撰《南田画跋》”,“无意为文”、“淡然天真”的高逸看作绘画美的最高境界。他认为,“高逸”固然与“简”有关:“画以简贵,如尚简之微,则洗尽尘滓,独存孤迥,烟鬟翠黛,敛容而退矣。”他强调人品与画品的关系,要求画家“出入风雨,卷舒苍翠”,然后“走向造化于笔端”。他强调画家主观情思对绘画对象的溶铸,和传写出绘画对象之神的作用。
对于学古人,他主张学而变,变而又笔下有古,即所谓:“不相蹈袭”,有“变体”,“如兴弼将子仪军,旌旗变色”,“随意涉趣,不必古人有此,然云西丹邱直向笔毫端出入。”此即“不同之同,不似之似”。他的画法自谓“春风桃柳、霜天梅菊助我神”,“灌花南田,玩乐苔草”,在其天机物趣中创作一翻天地,他的这些论述及思想在当时有一定的革新影响。
他的清秀、明丽的特点,代替了浓艳富丽,大为清代统治阶层所欣赏,很快成为清代院体花鸟的正宗,同时也博得了众多的贵族和一般市民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