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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悲哀
正文:
校园飞着雪花
人们都出来了
他们就是想在雪地上踩
就是想把地踩脏
人们堆雪人,打雪仗
我好象在反对什么
我不屑于反对什么
别人并未招惹我
可我厌恶他们
他们也该厌恶我才对
突然有颗雪球打在我脸上
原来也有人关注我
我拿起铁锹铲倒雪人
拿起攥了半天的雪球
向那个胖子砍去
2001。2
译文赏析:
作者介绍:
任知,
任知(1973—),原名王韧之,天津人,曾在南开大学学习经济,现在为自由职业者。作品散见种民刊,有诗入选多种诗集。
任知(1973—),原名王韧之。诗人,诗评家,作家,乐评人,影评人。南开大学毕业,大学时开始诗歌、小说创作。之后去北京、深圳生活。曾为假日100天人文版编辑、昆明生活新报、广州信息时报专栏作家,有文章散见《北青报》、《南方都市报》、《非音乐》、《城市画报》各类报刊杂志,大量诗歌、理论入选《葵》、《新大陆》、《中西诗歌》、《诗参考》、《赶路》、《诗探索》、《中国诗人》、《诗歌月刊》、《星星》、《中国新诗年鉴》、《中国新诗选》、《中国诗典》、《70后诗集》、《被遗忘的经典诗歌》等。现居天津,曾参加北大未名湖诗歌节、人民大学诗歌节、北欧昆明奈舍诗歌节、南开大学穆旦诗歌节,主持“个"诗歌论坛,主编民刊《个》。著有诗集《鼓屿心》一部。
以孤绝抵达虚无——解读任知(华昕)
任知的诗歌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淡然”,没有那种一望而知的摇曳生姿的个性。诗歌的个性乍看就是语感上的刺激,然后才论其他。可任知没有,如果你是个没有耐心的读者,或者迟钝的只对表面的火花有所反应,顶多是个生理反应,那么任知不会引人瞩目。谁让他藏得深,在每个普通的针脚上都埋上了地雷,质疑的地雷,坚硬无比的地雷。这地雷是他诗歌的爆发点,语感就是引线。你没被他语感吸引,当然也乐得没被地雷炸着。情感的地雷没多少人喜欢被引爆。他的情感是超脱人间世事万物的大悲大喜,是一颗心在与虚无对抗时的不卑不亢,是对凡庸人生痛彻骨髓的悟道,是理想幻梦与冷漠现实的绝望对峙。这就是任知的力量。因其苛刻和执着,就这性格就不伤春悲秋,其语感粗粝如沙子,放进胃里能百般折磨你。
任知的诗歌在我眼里大致分为是两类,一是:对小人物的关注和世俗事物的批判是一类,因是身边事,或臆想或超乎常理发生,经他的演绎,就马尔克斯了,这些东西写得很沉得住气,冷幽默就是冷幽默,他用近乎枯涩的文笔起承转合,很完美的处理冷幽默的内在张力,以《逃离》为证。写悲剧呢,也别具一格,他没心没肺的处理一件悲剧很拽,以《读乞丐的诗》为例,他将“抒情”简化,紧扣几个细节完事,语言节制以现胸怀。沉痛类的也有,《失踪的女人》为例,控制的很紧凑,不让你喘气,就给你扎上一刀。这就是厚积薄发的威力。当然还有其他样式的,也别具一格,但有个共同点,在控制上达到吝啬的程度,文笔也跟着韧度极高。
如果上述题材可称之为广度上的探险,还有一类是深度上回旋,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静》、《垭口》、《野草》、《痕》等很有鲁迅风骨的作品,一种孤绝感扑面而来,思辨、深邃和虚无,紧紧扼住人的灵魂,他不着眼于“疼痛”,简洁练达,有容乃大。还有即景的,跟古代的诗人一样,他也有感慨,借此抒发,至少对自己是个释放,况且他还认真的固执的与这些景达到了通感的程度,很了不得。还有最深的就是《限制》、《畸情》、《别》等,如果不是亲身体验,不可能提炼出这种痛感的作品,任知有颗鲜活的心脏,敢爱敢恨,其中蕴涵着猜疑、悲伤、怜、容忍、苦涩、孤独,这些构成了“情”的深度。到最后我还是要说到语感,任知“个性”真挚,不伤情,很酷,坚韧的要命,他的诗耐读,味道很醇厚,醇厚也是词不达意,反正是余音缭绕吧。
任知从诗歌美学的向度上很固执,这是众所周知的,我就想说,你的路走下去就是独成一脉。至于你谈到自己的目标是“天马行空式”的诗歌写作,我觉得你已经很潇洒了,你的探索也很潇洒了,在我眼中你是个孤胆英雄。英雄本色就在你身上,你的每次尝试都涂上了孤绝的色彩。没人的时候,我真把你当成了诗歌偶像,况且你也不在乎关注。我想任知的诗写给未来的,他“信天使在屋顶上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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