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先生的电影作品《英雄》中梁朝伟饰演的残剑,非但剑法了得,书法的境界更达至高深莫测,从书法中领略到心中有剑的道理。
可见中国功夫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有几千年的历史,技法各异流派繁多,遍布世界各个角落。书法,是汉字书写的艺术,它包含了笔法、字法、章法,真、 草、隶、篆。还有门派颜、柳、欧、赵、苏、黄、米、蔡等。一文一武,它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呢,我想侧重说一下武术套路中刀法和书法的相同气势和框架结 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联系和怎样一种感受。
武术中的刀是一种非常快速勇猛的进攻型武器。武术术语中有“刀如下山猛虎”之说。其特点是缠头过脑,步伐灵活、身手敏捷、气势连贯,演练中变化 多端,如猛虎下山之势。刀法主要有点、劈、砍、撩、挂、 刺等。其快捷凶猛、刚柔相济、潇洒大方,不但具备很强的实用性也给人以美的享受。
不管是演练那种刀法,自始至终动作起伏富有节奏感,跨步、跳跃、刚揉、虚实、动静、开合等产生了诸多矛盾。这些矛盾是对立统一的,又是相互转化的。例如:大红拳里的七星刀,缓慢时舒展大方,如同水中舞刀连绵不断,快速时有如急风闪电,刀随身动,身带刀行,暴风骤雨。
再说书法,书法中的行草书是学习书法中经常接触的一种,也是众多书法爱好者所追求的境界,且具有很高的欣赏价值。行书,笔毫流动,雄健而又活 泼。草书是赴速急就。它起源于汉,稍加快书写就有连笔。即成为隶书的变体,人称“章草”。其特点:“一简、二连、三圆转”,结构省减,书写接连,圆转不方 折,简约而快,与我们现代行草书一样。行草是介于真书、草书之间的书体。行书对隶书演化为楷书起着促进作用,而楷书地位确立后,行书、草书则成为一种为人 们所喜爱而富有极强艺术魅力的书体。东晋的行草发展,为王羲之、王献之、王殉等行草达到高峰打下坚实的基础。行草书是靠用笔墨“点画”构成。运笔必有“笔 势”,画有“起止转折”,灵活转换,变化无常,深有“骨势”。每一种用笔都是多变的。实际上,同一种用笔往往因书体、字体、章法和书家风格习惯不同而有所 不同(如同武术中各门派刀法一样),随机应变,使笔锋下的点画形态随之适应结字和章法的需要而变化。
刀术套路动作是由砍、刺、劈、挂等攻防动作组成的各种刀法,手、眼、身、法、步组成动作套路,又由各种如同于行草书法中的点、横、撇、捺等笔 法,从而组成字法,又有数个字的连带或笔断意连等组成章法。无论是刀法、笔法或是整套刀路和整篇章法都有“骨势”,这就是它们的相同点。“骨”即内含,如 武术中的“精气神”,也视同于书法中的“骨架”或“神韵”。一篇书法的章法好坏,不但外形结字要好,神韵更为重要。刀有一气呵成,书有一挥而就;刀有“猴 子捞月”,书有“倾而不斜”。正斜、静动,大小、胖瘦,干湿、浓淡,远近真是泼墨淋漓,气吞山河。唐代书法“狂草”大家张旭、怀素更是不受约束,自由奔 放,大起大落,令人荡气回肠。这与“刀如下山猛虎”如出一辙。
中国的功夫注重内功为基本功法,也就是说强化稳固力。书法的笔力和神韵也可以说与气有着直接关系。练习书法,除腕部有恒力外更主要的是写字与气 配合,写出的字才能入木三分。书写者的底气不足,字也不会雄健有力。书法家年积月累的写字,如有意配合运气书写,久而久之则内功基础自然坚实深厚。
刀术套路在演练过程中要气沉丹田,攻击用力时,则用腹鼻口换气;跳跃时要提气使气往上走,这样才能跳得高;落地时,气要下沉,才能做到落地轻 稳;震脚时,气要下沉,做到重如高山坠石。正如武术家们常说的一句话:“假如上边有勾我能把天拽下来,假如地上有把手儿我能把地球提过腰。”这种气势何尝 不是书法的精髓呢。
刀法与书法都植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国的传统文化强调“柔与刚”,中国功夫通过运气方能产生千钧的力量,从而才能克敌制胜。而中国书法通过运 用动物的毛做出柔软的笔头,能够将书者的气力很好地表现出来,软笔写硬字,给人产生巨大视觉冲击力。由此可见,书法与武术之间是多么的不谋而合。二者多么 充分地体现了中国的传统文化精华。
书法讲究书写内容的连贯性,能充分地表现书者的内在情感。书法作品从始至终都贯穿着书者的感情基调,或悲伤或兴奋。而武术中的刀法也是如此。如单刀、双刀、长刀、短刀、砍刀套路各不相同。而且在不同场合,不同特性所带的感情也是不同的。可见书法与刀法是多么的一致性。
书法与刀法一武一文,相互辉映。它们都是中国传统文化一角,各自都有其独立的内涵、规律、法则。虽有不同但也有许多相通之处。作为中国传统文化 的重要组成部分,书法与刀法都有着比较悠久的历史,在中国传统文化这一血脉中,必然会相随相伴,彼此融合,彼此借鉴,彼此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