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周嘉胄说;“古迹重装,如同延医”。“医善则随手而起,医不善则随手而毙”。王旭说:“他从事装裱工作已有三十余年,在数次卷轴的揭裱过程中既有经验又有教训。认为,装裱者就是画医,画郎中。”
“古旧书画能流传至今有些已经经过不止一次的揭裱了,当再次出现严重的破损,需要重新揭裱时,要量体裁衣制定适合这张作品的方案。中医讲,要标本兼治,作为画郎中,要先保本再治标。”王旭说:“他认为,本就是画心,而命纸对画心来说是性命攸关的,经过多年的沉积命纸上承载着画面的灵魂,因此,画郎中要谨慎对待画心和命纸。尤其是在处理卷轴画的过程中,不能过于追求表面的暂时华丽效果,而忽略了对于画心质地的保护。”
与此同时,“我们在揭裱的时候,一定要想着给后来人留一些空间,尽可能地保护画纸的质地,延长其寿命,能用物理方法解决尽量不用化学方法。”王旭说:“既然是医生,最大限度地延续寿命就是画郎中的责任。比如说在揭裱的用水上,非常珍贵的作品就千万不能用生水。再比如,我们在揭裱卷轴遇到反铅的问题时,尽量避开用双氧水来去铅,而采用烧酒烧的方法。其原因在于双氧水属二元弱酸,具有酸性,会对画纸有一定的腐蚀,而用酒烧的方法对于古旧书画质地的保护很有利,更能延长其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