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裱艺术在我国具有悠久的历史和鲜明的民族特色,书画墨妙必须经过装裱才便于收藏、流传和欣赏,因而装裱技术的高低,绫绢色彩的选择与装裱形式的设计直接影响到作品的艺术效果;历代书画珍品,如已糟朽破碎,一经精心装裱,则犹如枯木逢春,一些珍贵画文物因此不致湮没失传。揭裱字画也称装裱字画,古老的名称叫裱褙。现代的揭裱字画行业,都自称是“苏裱”。传说是从苏州传来的手艺。
明代有位汤勤,乾隆时有位徐名扬,他们是从苏州来京城的揭裱字画的艺师,闻名于当时的文人、士大夫,甚至皇帝。他们揭裱字画技艺高超,世代相传,精益求精。
到了光绪年间,苏裱字画手艺之精巧,出神入化,旧字画碎破到不可分辨,甚至糟脆到呼吸即能吹散的程度,仍可苏裱如原状,可谓是业界一大绝技。
以前装裱的手艺是师傅传徒弟,学徒要先拜祖师爷,谁是祖师爷说法不一,有造纸的蔡伦,有造字的仓颉,有画圣吴道子,也有大儒孔夫子。学徒期间要练毛笔字,学打算盘、练记账、学画格式、形制,熟悉绫绢。
书画装裱十分注重内在质量,这就要求书画装裱师有全面的修养和深厚的功力,这样才能使书画家的作品更好地得以完售,从而提高艺术魅力和观赏力,在长期的合作中许多收藏家、画家、书法家都和装裱师结成了很好的朋友,如:张伯驹与王华轩,吴作人与刘金涛。
新中国成立后,装裱不仅继承了历史上好的形式、风格和技法,而且在整修揭裱古代残破作品方面开创了新的途径,为保留我国古代文化遗产做出了显著的贡献。诸如将巨幅大画《江山如此多娇》以及长达十余丈的《首都之春》手卷等,装裱得庄重大方,平正堂皇,堪称装裱史上别开生面的创举。
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书画”,如今在书画热、收藏热的推动下,装裱业也快速发展,很多画室、画店使用了装裱机,15分钟即可裱一张画,但装裱机只能干“粗活儿”,要求较高、难度较大的画,还是要靠手工装裱。
作为一门手艺,随着一批老艺人的去世,装裱业出现了人才断档,很多画店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手艺人,而不敢把名画拿去装裱,那种枯木逢春、出神入化的装裱故事,今天的达升人将这一神奇的装裱技术延续并将他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