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近现代的中国文人画,有两位重要的人物我们不能忘怀,那就是素有“南吴北齐”的吴昌硕与齐白石。
2017年,恰好是吴昌硕逝世九十周年、齐白石逝世六十周年的节点。为纪念两位大师在中国绘画史上“开启山林”的成就与贡献,也借此梳理其与荣宝斋的特别因缘。有鉴于此,荣宝斋与北京荣宝拍卖有限公司将于11月举办《世纪丹青——吴昌硕、齐白石绘画展》,并由荣宝斋出版社结集出版展览画册。
举办此次展览旨在弘扬具有中国气象的“美术精神”,传播树立起具有“中国气派”的艺术传统和标杆,体现中国文化的自信心。此外,也发挥荣宝斋这个特殊“文化平台”的作用,为引领一个“风清气正”的中国画坛而尽我们绵薄之力。
在吴昌硕之前,文人画还仍作为一种实现中的理想而被玩味着,诗、书、画、印的融会贯通停留在表象的层面上。然自吴昌硕一出,则性质几乎完全改变,尤其在他独树一帜的大写意花卉中,真正地将书法的点画与质感运用其中,并以长题充斥章法,所以金石峥嵘之气、诗文郁拔之气,皆以画象而尽发之。因此说,正是吴昌硕才完全将诗、书、画、印融为一体,开创了一种别开生面的绘画风格与范式。应该说,这也是文人画历史千百年来的空谷回响。同时,也正是从吴昌硕开始为文人画的短暂中兴吹起了嘹亮的号角。
齐白石也正是继吴昌硕之后又一位全面的画坛圣手。他们有过师承关系,齐白石也深受吴昌硕的启迪与影响,并以此上溯至八大山人与石涛。在题材的广泛性与喜闻乐见这点上,齐白石做得会更好一些,所以也决定了他的风格与审美祈向。但有一点他们无比地相似,就是将诗、书、画、印融为一处,在丰富并拓展了绘画语言的同时,又客观地将绘画的境界表达提纯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正如前人所谓“无处不诗”的感喟一样,在齐白石的视野中更是“无处不画”。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齐白石的绘画更是一种“诗化的生活”和“生活的诗化”。
总而言之,“南吴北齐”如同隔着时空,但却又氤氲在同一片云海中两座并峙的高峰—永远屹立在二十世纪波澜壮阔的画坛。
这次展览的作品,大多是荣宝斋馆藏作品,也有一部分是来自藏家的无私奉献,在此与大家分享。
无限奇珍供世眼,
世纪丹青回望中。
展览佳作
吴昌硕(1844-1927)初名剑侯,更名俊,字俊卿,中年以字行;更字昌硕,亦作仓石、苍石,后复以字行;号缶庐,别署缶道人、苦铁、破荷亭长等;晚号缶翁、大聋。浙江孝丰(今安吉)人。十四岁受其父指点学刻印。先后从同里施浴升学诗及书法篆刻,从俞樾学文字辞章,从潘芝学画梅。宣统元年与汪洵、高邕、蒲华、杨逸等发起上海豫园书画善会。1913年杭州西泠印社正式成立,被公推为社长。工书法,篆书初学杨沂孙,后专攻《石鼓文》,兼取《散氏盘》,自成一家;行草受黄道周影响较大,亦善隶书。篆刻专攻汉印,兼师浙皖诸家,融合封泥、砖甓、碑碣等,钝刀直入,古朴浑厚。画受任伯年启发,兼取徐渭、朱耷、李、赵之谦诸家法,以石鼓文、狂草笔意入画,擅长写意花卉蔬果,亦作人物、山水。其书画篆刻有“吴派”之称,富金石气。著辑有《缶庐集》《缶庐诗存》《缶庐印存》《削觚庐印存》等。
春风满庭图 纸本设色 1910年 137cm×63cm
春风牡丹图 纸本设色 1916年 124.7cm×51.8cm
红梅图 纸本设色 1922年 134cm×33cm
秋菊图 纸本设色 1914年 151cm×40.8cm
萧斋清供图 纸本设色 1919年 143cm×34cm
依样图 纸本设色 1921年 124.8cm×51.5cm
布袋和尚像 纸本设色 1914年 122.5cm×54cm
齐白石(1864─1957),祖籍安徽宿州砀山,生于湖南长沙府湘潭(今湖南湘潭)人。原名纯芝,字渭青,号兰亭。后改名璜,字濒生,号白石、白石山翁、老萍、饿叟、借山吟馆主者、寄萍堂上老人、三百石印富翁。早年曾为木工,后以卖画为生,五十七岁后定居北京。擅画花鸟、虫鱼、山水、人物,笔墨雄浑滋润,色彩浓艳明快,造型简练生动,意境淳厚朴实。所作鱼虾虫蟹,天趣横生。
齐白石书工篆隶,取法于秦汉碑版,行书饶古拙之趣,篆刻自成一家,善写诗文。曾任中央美术学院名誉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等职。代表作有《蛙声十里出山泉》《墨虾》等。著有《白石诗草》《白石老人自述》等。
步虚声图 纸本设色 87.5cm×44cm
桂花绶带图 纸本设色 117cm×45.4cm
九秋风物图卷 纸本设色 1944年 30.3cm×170cm
君寿千岁图 纸本设色 1944年 142cm×39cm
瓶梅图 纸本设色 98.7cm×33.5cm
蜻蜓海棠图 纸本设色 1932年 86cm×33cm
食蟹图 纸本设色 104cm×34.2cm
双寿图 纸本设色 1953年 48cm×35cm